“他说也只会说假话,放心,他死后那边肯定会有大动静,会引蛇出洞的。”
童念却听罢,举起剑,毫不犹豫地捅向静王的心脏。
可即便如此,这个疯子依旧在笑,那笑声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童念却紧紧握住剑柄,低声咒骂:
“百足之虫……”
宗庭岭不忍再看,紧紧抱住童子歌,转身往外走去,留下一句:
“砍头吧,把静王的首级... 提到外面来示众。”
童念却缓缓拔出剑,将寒光闪闪的剑刃抵在静王的脖颈上。
他静静地看着地上那具正狰狞抽搐着的静王尸体,一时间,竟迟迟没有动手。
宗庭岭听到身后没有动静,不由得回头望去:
“怎么了?童副将下不去手?”
童念却抬起头,目光在宗庭岭和他怀里已然没了气息的童子歌之间徘徊,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这也是陛下的弟弟....”
话中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他深知皇帝对这个弟弟即便有着诸多矛盾与怨恨,但心底或许仍残留着几分手足之情。
在荆州,让尸体不全是一种极为严厉的刑罚,而其中斩首更是极大的羞辱。
他担心,皇帝日后万一想起,是自己亲手砍了静王爷的头,心中会因此记恨。
宗庭岭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
“你砍吧,这是圣旨。
他犯下的那些罪孽,就算有三头六臂,全砍了也不足以饶恕。
而且朕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哪还有心思去记恨你。”
说着,他低下头,眼神温柔又哀伤地看了看怀里童子歌的尸体,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
“而且不砍头朕不放心他真的死了,万一... 他那个鬼地方有什么秘术再给他假死复活了呢?”
他看向童念却,苦笑道:
“朕的命,本来就是欠你弟弟的,等到了时候,你亲自来取吧。”
童念却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陛下......您要信守承诺.....”
说罢伸手猛地提起静王的头发,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将静王斩首。
鲜血汩汩地流淌,将道观神像下的砖石和蒲团染得一片殷红,童念却紧紧提着静王的头,目光落在那张已然凝固着狰狞表情的脸上,只觉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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