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一成不变,总多了不同的方向--
黎锦云泪如雨下,楚霞叹口气:“谢萦姝,你太狠了!”
果然,谢南枫抵京的消息刚传来,随即而来便是皇上的震怒和制裁。
他还没入家门,就被收了兵符,由南衙龙禁卫的人押入了天牢。
那女子红柔,也被押入了应天府的女牢中。
谁都不知道盛怒的皇帝会怎样处置他。
谢府,一夕之间由炙手可热变为了门可罗雀。
谢远臻也一夕之间仿似被抽去了精气神,他显得苍老而迟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敢与谢府过不去,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为了个女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周氏本来躺了半个月,没出过半步房门,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像打了鸡血般地一下子下了床,扶着李嬷嬷的手出来,陪着谢远臻愁眉苦脸。
谢萦姝知道她心头不知道有多开心,却又鄙夷她的愚蠢,皮之不存、毛何附焉?
全家人之中,最痛苦的是黎锦云,她既要强忍着愧疚和痛苦,还要成天尽心尽力地服侍公婆,承受着府中别人的目光。
谢远臻想要叱责她几句,但看着她哭肿了的眼睛,也只是长叹了几声,说了句:“你爹真是太狠心了,枫儿怎么说也是他女婿呀!”
她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公爹苍白的脸。
周氏在一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谢萦姝却道:“爹,大哥做错了事就该去承担后果。”
谢远臻抬头看看她,叹口气道:“你懂什么,你哥这辈子—哎!”
谢萦姝不再说话,拉走了低声哭泣着大嫂。
但谢远臻岂是会轻易认输的人,他日日在书房中与幕僚商议。
没两日,朝中众臣纷纷上书为谢南枫求情,道他:“小节虽亏,大节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