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萦姝不在意地一笑,俩人说了会话便各自回房了。
夜深时分,谢萦姝叫青藤带着小丫鬟都去歇了,她又去了书房,拨亮书桌上的烛火,将琉璃灯盏拿近了了些,铺开了信纸,提笔给楚霞写信:
“令堂身体渐复,只深居简出,甚少见客,加之不喜于我,无法探视,其余家人皆同往常,唯令祖母长居祖庙。表兄南去水患之处,你且不可与其--”
这是她和楚霞在分开的时候约定好的,每月都给她去一封信,告诉她家中的事情,解她的思乡之苦。
初夏的夜里,风儿仍然带着一丝凉意,扑到了烛火上,火焰微微一跳,引起了谢萦姝的注意。
她站起来走过去关窗,刚走到窗边,突然听见外边微微有响动,心头一惊,赶紧探出头去看。
这天月色很好,照得后边小花园中的花草树木的轮廓非常清晰,隐隐约约有个黑影从墙边窜了过去—
谢萦姝吓得开口要叫,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随之而来的,是她陌生过又开始熟悉了的清新的男子气息。
她拨开嘴上的手,怒道:“你真把这里当后花园了,随意来去?”
萧慕晟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我都要娶你了,这里自然就是自己家了!”
谢萦姝瞪他一眼:“做梦!”,她张口又要叫人。
萧慕晟却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一句:“别叫了,叫来人看你嫂子夜会情郎吗?”
“萧慕晟!”谢萦姝很少连名带字地吼他,但他实在太胡说八道了:“别用你的无耻去揣摩别人--”
她转身要去叫青藤,萧慕晟却突然伸手将她衣领一扯,把她拎了出去,搂在了怀中,坏坏地一笑:“不相信?爷就带你去瞧瞧!”
黎锦云的屋子对着后院的另一方,中间隔了花丛和紫藤花架,常日里俩人都从前边进出,少有从后院经过。
萧慕晟带着谢萦姝悄悄潜到了黎锦云窗户底下,果然里边有隐隐约约的男人声音。
她心头一紧,立马就要扑进去:“果真有刺客!”
他却把她一拉,眉头一挑:“傻呀你!你再仔细听听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