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晟觉得她在灯光下的脸庞无比地柔和,柳眉轻蹙、杏眼圆润,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溢出了疑惑,还有—还有沉迷么?
他微微提唇一笑,愈发俯身,气息将她包围:“你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明白吗?”
谢萦姝的心狠狠地一跳,不一样了吗?
她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脸上也烫得惊人,赶紧一把推开他,换了口气,迷蒙地道:“我—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嫁给我--”萧慕晟弯起迷人的眼睛,是她没有见过,也没有感受过的,真正的看着心爱的人的柔情。
但“嫁”这个字如同火般燎痛了谢萦姝的心,悲惨的回忆又一次汹涌而来,痛楚上了她的心,也让她蓦然清醒。
她差点忘记了,她已经嫁过他了--
她躲开了他的目光,道:“我知道你不一样了,但是你有你的路,你的路上,我和谢家永远都是阻碍,我和你,不可能--”
他放不下过去,她把握不了将来—
萧慕晟眼中的火花熄灭了,带上了冷凝:“你是铁了心地要把太子护送上皇位?”
谢萦姝怔了片刻,抬眼看他,缓缓点头。
“很好--”他沉声道:“你认定了那个废物一定比我好,那我就一定要坐上皇位,让你看看--”
“不,你问问你自己,你留下了朱景行,你留下了探花和状元,这就是仁慈,这让你不用演戏,不用再去讨好谁,不用再欺骗谁,而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能力去取得皇上的认同,这不是仁慈的好处么?”他其实比她清醒得多,她静静地道:“你为什么一定觉得仁慈就是废物,太子殿下他--”
“别提他了!”他的声音中带上了怒气:“我明白,我所有的改变都算不了什么,因为你一直相信的是他。”
他很愤怒,也感到一丝委屈,他为了她,已经做了那么多,她一点也看不到,却心心念念那个只会要她保护的脓包—
谢萦姝没有再说话,她真的不敢赌。
她很迷茫,也不知道是对他会不会成为一个心怀仁慈的君王没有信心,还是对他一直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