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林坤嘴角微微勾勒。
体内真气凝练度虽与易筋经中记载的黑铁浮屠境还相差许远。
但却是已超过了少林方证数十年的努力。
可以说林坤现如今较之东方不败,唯一的短板就是真气量。
但那是水磨工夫,日夜提炼,急不得,求不得。
服用丹药倒也能加快速度,却根基不稳,容易透支潜力。
这具身体可才二十二岁,未来可期。
“嗯。”怀中传来的呢喃声。
林坤低头瞧了一眼。
但见那任盈盈于昏睡之际,恰似寻觅到了安心的港湾,脑袋于他的怀中轻轻蹭了蹭。
清丽精致的脸颊上,浮现出几缕恬淡安然之色。
屈指算来,也已将近一年了。
然而任盈盈的癔症依旧未好,也就刚能生活自理而已。
看来平一指也是浪得虚名之辈。
轻轻摇了摇头。
便见湖面上泛起丝丝涟漪。
人影却已消失不见,徒留一片寂静的湖景。
归返梅庄,将任盈盈轻置于床榻之上。
平一指抬手,搭于任盈盈脉搏之处,探了探。
继而以银针轻扎其手臂,旋即收针。
双手合拢,眉头紧蹙,似在端详任盈盈的状况。
林坤背手起身,行至房门之外,抬首仰望天际明月,长叹一声。
未几,任盈盈贝齿轻启,星眸微阖,似有醒意。
平一指弓着身子,面上绽出一抹笑意,双手十指不住颤动。
“你在做什么。”
平一指陡然一惊,遽然转头望去
却见方才出去的林坤已然立于身侧,目光死死盯在他那双手上。
平一指赶忙哈腰赔笑道:“刚扎了针,圣姑应该马上就能醒了。”
“呵呵.....醒了正好。”林坤面上浮出一抹和煦笑意,可眼神却清冷淡漠。
而后,二人皆无一言,只是静静凝视着尚在熟睡的任盈盈。
气氛愈趋凝重。
平一指下意识屏住呼吸。
“平先生,紧张什么。”
平一指闻得此言,一脸疑惑,仿若不知林坤所言何意。
转而笑吟吟耐心解释道:
“圣姑尚未苏醒,定是耗损过甚,需要好生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