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工程的完工庆典,那震耳欲聋的欢呼仿佛还在耳边轰鸣,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庆典上彩旗飘飘、人群欢腾的热闹景象,空气中也仿佛还残留着庆典时烟火的淡淡火药味。
然而,此刻,空气中弥漫的却是令人窒息的压抑,那压抑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包裹着周围的一切,让人每吸一口气都觉得胸口发闷。
奔腾的河水,不再像之前那样欢快地奔腾、溅起洁白的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反而像被扼住喉咙一般,变得迟缓而无力,只能缓缓地流淌,偶尔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马弟站在水源地旁,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他的额头满是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他望着原本应该汹涌澎湃、浪花飞溅的水流,如今却像便秘一样堵塞不通,河道里堆满了泥沙和杂物,心中那股成就感瞬间被焦虑冲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问题?
工地上,原本欢欣鼓舞的工人们也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工地上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工具碰撞声,仿佛也在为这糟糕的情况而叹息。
原本以为可以躺平收工了,谁知道又整出幺蛾子,这年头,想好好搬个砖都这么难吗?
然而,这还只是前菜。
“还我土地!还我田地!”一阵嘈杂的喊叫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宁静,那声音如同一阵狂风,带着愤怒和不满,直直地冲进了马弟的耳朵里。
只见一群村民,手持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焦急,脚步踏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拆迁一般。
马弟看着眼前这群被煽动起来的村民,心头瞬间燃起一团无名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腾。
这些家伙,怕不是收了赵贵族那个老不死的好处吧?
前脚刚把他送进监狱,后脚他的家族就开始搞事情,真是阴魂不散!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马弟试图解释,可对方根本不给机会,各种污言秽语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什么“贪官”、“黑心”,各种帽子劈头盖脸地砸过来,那些难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马弟的耳朵。
“麻了,真的麻了。”马弟扶额,感觉自己像个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倒霉蛋。
他为了这个水利工程,耗尽心血,如今却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一样喊打,这叫什么事啊?
工程被迫暂停,紧张的气氛如同乌云一般笼罩着整个工地,让人喘不过气。
工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觉压抑而沉重。
“祁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弟对着水缸,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水缸里,祁女的声音传来,平静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马弟,你先别着急,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急有什么用啊?这简直是地狱模式开局!”马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快要秃了。
先是水源莫名其妙地堵塞,再是村民闹事,现在好了,连物资都供应不上了,这是要让他体验极限生存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