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好几了,如今都做了监副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贪嘴…”想起姚宿云,陆淮南也无奈笑了笑。
“好赖回京后长了些个子。他的差事清闲,没事就是逛吃逛吃…一年的俸禄大半都花在吃上了吧…嘿嘿,不过去年我碰到他去逛勾栏了…”贺竹猥琐的嘿嘿一笑。
“呃…到底不是孩子了…你去勾栏干嘛?”陆淮南感叹一句,转而反问。
“听曲儿…听曲儿…”贺竹不好意思的低声回道,又转头看了酒肆对面一眼。对面是一家卖成衣的铺子,柜台后面坐着一位正在绣香囊的可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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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心悦她,就跟她说啊。”陆淮南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对面。
“公子你都还单着呢…”贺竹挠了挠头。
“我跟你不一样。你别错过了,苏姑娘人挺好的,听说隔壁街的王二也心仪她。”陆淮南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什么?王二那小子也配?”贺竹听了当即就跳起来。
“谁让你不着急呢?”陆淮南瞥他一眼,好整以暇的喝茶。
“我…”贺竹坐下来,看了看自家公子,又看了看对面的姑娘,到底没说出什么。
“听说万宝楼上了新,我去逛逛,中午过来吃饭。”陆淮南放下茶杯,站起身说。
“又买首饰?过年不是才买了…”贺竹惊道。
“我乐意。”陆淮南不屑的答了他一句,转身出了酒肆。
“唉…”贺竹摇头叹气。
两日后,楼行知等人终于第一次上台表演了。乐怀桑也有意要看看这新曲儿到底能不能受欢迎,故而给他们安排的日子恰好是客多的日子。一楼大堂坐满了宾客,二楼隔断的雅座还坐了不少喜欢听曲儿的夫人小姐。楼行知敷了面,修饰了一下眉眼,点了唇脂,穿了一身白色袍子,头发半束,坐在台上远看还挺好看的。
想着台上空间大,怕楼行知声音传不到楼上,温橙给他弄了个类似现代小蜜蜂的扩音器。其实就是用小块的聚灵石刻了扩散阵法,做成胸针的模样戴在身上。彩排的时候试了一下,效果很不错。乐怀桑看着那胸针,顿感自己捡到了宝。又花钱让温橙多做了几个,给要唱曲的姑娘们也一人做了一个。
楼行知坐在台上,本来还有点紧张,看到柜台边上和乐怀桑站在一起的温橙给他比划了加油的手势,就安定了下来。一曲《发如雪》唱完,满场寂静,随后是掌声雷动。回雪楼的客人果然不负众望,跟乐怀桑的品味对得上。随后楼行知又唱了《若梦》,反响亦是很好。
“啊…唱的真好听,就是两首感觉有点少啊…”温橙抿嘴感慨,两首歌也就十分钟不到,跟现代演唱会两个小时起步相比,确实少了些。
“那你倒是接着唱给他们编啊…你那天唱那个用一段黑夜,一瞬烟火那个,也挺好…我觉得可以让小小唱试试。”乐怀桑站在边上说道。
“我这不是给你省钱嘛…再说,要是一下子把存货倒完了,你不得赶我出去…”这几日乐怀桑都待在回雪楼,他也没有什么老板架子,和温橙处的还不错。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对了,你跟与轩学筝学的怎么样了?不行我再给你买一把?哈哈哈…”乐怀桑打趣道。
这两天温橙学古筝确实被师与轩磋磨得很惨,她可能也确实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天分,加上她现在的手指不同于常人,指甲很坚硬,愣是弹断了三把古筝的蚕丝弦。刚开始师与轩还会让她偶尔拨一下自己的琴,现在师与轩根本不敢让她碰自己的琴。
师与轩每次教她都觉得脑仁一阵阵的疼,本来就冷冰冰的脸色,见了她更是如坠冰窟。可是吧,师与轩又是个较真的,嘴上说她难教,但她要是去晚了,师与轩又会给她摆脸色。今天楼行知演唱,温橙就跟师与轩告了假,好赖看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