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先从翰林院往六部去走动,或是督察院,大理寺也可,走部院这条路入阁。
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林思衡凑趣笑道:
“如此说来,大人该走的就是第二条路了。
大人刚过四旬,正值壮年,如今便已是礼部侍郎,想来入阁之日已是不远,如此说来,倒要恭喜大人。”
万俟颖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见林思衡并不回答自己所问,也不以为意,忽然又道:
“你今日此来,我倒正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你。”
林思衡一愣,笑问道:
“大人这话倒真叫下官不得其解了,却不知喜从何来?敢请大人示下。”
万俟颖抚须笑道:
“汝师林如海林大人,在任六年,功勋卓着,陛下今早降旨,给林大人升了官,旨意如今正在礼部,等明日发出去,他就要从兰台寺大夫,升任奉议大夫。”
这可真叫林思衡大喜过望,忙问道:
“既如此,家师可是要回京述职了?”
万俟颖抚须沉吟道:
“这倒没说,你师父林如海在扬州,身负重任,恐怕一时不得轻离。
待他在扬州功成身退,只怕一跃便是朱紫高官了。”
林思衡脸色微微一滞,看来皇帝还是要把老师压在扬州和盐商争斗,虽说是连升三级,也不过只是略多些俸禄银子罢了。
虽是如此,林思衡面上不露半点声色,喜笑颜开道:
“承大人吉言,若果真如此,实在是皇恩浩荡,晚辈在这里替家师,先行谢过。”
说着,就对万俟颖躬身一礼。
待出了宅子,林思衡面上的笑意便陡然冷淡起来。
老师在扬州,一坐就是六年,每年为国库多收百八十万两银子,虽未能成功推行新盐法,其功劳也不可谓不大。
吏部考功,两次都是上中,便是按着规矩,也该迁转了。
皇帝这是看谁好用,就要把谁往死里用啊...
虽有些齿冷,但再怎么说也是件喜事,林思衡略略收拾一番,带着身边两个丫鬟,叫上边城,亲自去贾府报喜,也瞧一瞧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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