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珍大哥还犯糊涂,侄媳妇儿也该去寻老太太,或是珍大嫂子出面才好。”
秦氏听着这般明确拒绝的话,身上陡然便失了力气,无力得颓坐于地,垂下头来,以手覆面,低声哭泣起来。
林思衡倒也不急着离开,只是站在她身前,眼神晦暗莫名得瞧着身前的女子,紧锁得眉头间带着难言的情绪。
略哭了一会儿,秦氏便止住哭声,坐在地上,略略整理一番发髻,又擦干脸上的泪痕,方才扶着栏杆站起来,略抬着头,面上也不见了方才哀婉凄绝之色,看着林思衡,笑道:
“因着些误会,侄媳妇儿一时失礼,叫叔叔看了笑话,叔叔不要见怪。”
除了瞧着还有些狼狈,神色倒又变得与往常在众人面前时一致了。
林思衡轻声回道:
“既是误会,解开便罢,倒没什么失礼的。”
说完这句话,秦氏便告辞回去更衣,林思衡从背后瞧着她的背影,远远瞧见她两个大丫鬟迎出来,方才快步出了园子,仍回席间应酬。
林思衡回来时,贾珍已坐在这里了,见他回来,只是瞧了一眼,便仍是神色如常的去与贾赦说话。
待散了席,贾珍又叫人搭起戏台子,叫那打十番儿的唱起戏来。
林思衡对这些戏曲不感兴趣,便推说还有公务,先行离席回宅,众人只道他公务繁忙,也不拦他。
反倒是傅试也与他一道出来,姿态恭维,言语亲热,话里话外打听起林思衡的家事来,林思衡自然也随意敷衍过去。
待林思衡离了席,凤姐儿左右瞧瞧,一拍手,笑道:
“这怎么回事?怎么小蓉大奶奶又不在?她一向是爱听戏的,别是有什么琐事绊住了,此时不叫她来,回头又要怨我们不喊她,你们且坐着,我且瞧瞧她又在玩什么名堂。”
贾珍听罢,忙道:
“二妹妹且坐着罢,你是她长辈,虽是你们关系好,也没有她这般拿大,叫你去请她的道理,说不得一会子也就来了,随她去罢。”
凤姐儿眼见贾珍阻拦,眼神一凝,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