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不必多礼,本官来找贾大人,倒没有旁的事,今日上朝,贾大人也听见了,陛下有旨,叫咱们工部择地,为靖远伯敕造府邸。
呵呵,这贾大人也清楚,太祖朝时,京中生民凋敝,地广人稀,土地自然到处都是,顺德年间,人口便渐渐多了,咱们工部建了几座侯府,便不如太祖时来得阔气。
至于本朝,呵呵,城里现如今哪还有什么空地?早都被各家占了去。
听闻靖远伯正与贵府相厚,贾大人又正好是我工部官员,一事不烦二主,这敕造靖远伯府邸一事,我看,就由贾大人来主理如何?”
贾政心知这是个苦差事,只是他作为营缮司员外郎,这倒刚好是他职责所在。原本司内有什么修缮营造等事,俱是由江余一言而决,他是根本也插不进手的,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等清闲无事的日子。
他虽一贯想着要经世济民,而今事到临头,偏又有些手足无措。
只是也拒绝不得,只得躬身领命,从库房里翻出十年前的地图来,苦着脸琢磨这伯府该往何处去建。
等贾政下值回来,王夫人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有些纳闷道:
“老爷今日似有些烦闷,难道衙门里竟有什么事情?”
她也知道,贾政在工部并无什么实权可言,这话本也是随口说的,却听贾政叹气道:
“正有一桩事,叫我无处着手,今日朝议,为林贤侄议功,圣上乾纲独断,赏赐林贤侄二等靖远伯,叫咱们工部为其敕造府邸。
江大人知道林贤侄与咱们贾家相厚,便将这事交托与我,我看了一下午的舆图,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这伯府该往何处去建才好。”
王熙凤跟在王夫人身后悄摸听着,暗自咂舌,虽然早前听贾母说起,衡兄弟该要得爵,不料竟这般快!心里一阵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