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崇宁帝的话带到,潞王诧异道:
“我是听说二皇兄遣人送了礼,怕失了礼数,赶紧也叫人备了一份,怎么竟坏了事儿?”
又眨眨眼睛,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央求道:
“求戴伴伴回去,好歹跟父皇说说,读书的事就免了吧?我又读不进去。”
“嘿哟,我的殿下诶,这哪里是老奴说了算的?”
潞王便撇撇嘴道:
“不肯帮忙就算了,总归我不出去就是了。”
戴权也不多留,躬身告辞,潞王定定的看着戴权的背影,又转过头来,抛了抛手中的蹴鞠,示意众人继续,只是没跑几步,便与一个新来的下人冲撞到一起,跌倒在地上,那人赶忙将潞王扶起来,磕头请罪。
潞王笑哈哈的亲手将那下人扶起来,赞扬道:
“你踢的很好,又哪里有什么罪过,今天就这样吧,本王也累了,你跟本王过来,本王要赏你。”
那下人喜不自胜,躬身跟在潞王身后进了后院。
没过多久,潞王府后门养的几条大狗突然得了许多生肉,争斗撕咬的血水飞溅,潞王细细的擦拭着手指间的血迹,对着眼前的头颅发问道:
“母妃不是说,世上没有用银子收买不了的人,只不过价码够不够高的问题,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靖远伯,这次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就不怕得罪我?”
一字一句,面上的神色仍是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
头颅被摆在桌子上,只剩下半截的舌头往往汩汩流着血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