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尚且动作频频,东府里更是已经乱做一团,贾蓉被带走,东府再失其主,上下人心惶惶。
尤氏无奈,也只得又出面理事,只是她本就是个深闺妇人,打理内宅事务倒还罢了,像这等大事,她又哪里能有什么主见。
贾蓉年轻,更兼无子,也谈不上什么后继之人,尤氏思来想去,也只得一边又遣人速去玄真观请贾敬,一边先与贾蔷商议着。
贾敬连亲儿子死了都没回来,更别说是贾蓉这个孙子了,因而仍是待在山上,充耳不闻。
尤氏无法,外头的事也只得都由贾蔷来做主。
自贾蓉被官差拿了去,贾蔷倒也唬了一跳,因着两人也有一番兄弟情谊,倒也下了不小力气,四处使银子打探消息。
虽也早有怀疑,莫不是贾蓉在外头欺男霸女,犯了什么案子,只是等消息传回来,两人却再想不到竟是这等大罪。
尤氏和贾蔷各自想着其在贾珍丧礼上的举措,以及这些日子里的举止,倒比西府里更添几分怀疑。
尤氏心中忧虑不止,纵是贾蓉有不轨之心,可再是如何,尤氏仍与他有一番母子名义,只要贾蓉仍在,自己便是铁打的太夫人,至少富贵二字可以保全。
若果真叫贾蓉出了事,换了人来承爵,谁还认得她尤氏是哪个......
贾蔷此时也仍是十分忧心贾蓉,愁眉苦脸的与尤氏说着外头的事,尤氏听得迷迷糊糊,也弄不分明,只一边随口应和,一边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两人胡乱计议一通,又打发人去西府里打探着,贾蔷便又预备出去帮忙联络关系,正要牵马出去,却见贾萍竟带着笑走过来,见面先行了一礼,口中小声贺道:
“蔷哥儿,兄弟专程给你道喜来了。”
贾蔷吃了一惊,连忙喝道:
“胡沁什么?这会子有什么喜事不成?”
贾萍诧异道:
“怎的蔷哥儿还不知道?啧,你怎这样糊涂?如今眼看蓉哥儿要坏了事,这东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