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衡似乎有些心虚道:
“陛下也知,左掖近些日子里忙着招募新兵,采买军械,千头万绪的,实在叫臣难以兼顾。”
崇宁帝冷笑一声,叫手中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拍,佯怒道:
小主,
“左掖事忙?恐怕未必,朕看你最近在城里各处衙门到处转悠,还一天天往刑部去,怎么?靖远伯这是犯了案子,准备要投案自首?倒也不必废这个事,就直接跟朕说,让朕看看,该给你判个什么罪名!”
林思衡便只垂首不语,崇宁帝仍怒斥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好个重情重义的靖远伯,弑父这样的案子,你也敢往里面伸手?你还知不知道轻重!”
林思衡躬身请罪道:
“是臣失察,原只道贾蓉无辜,臣受师父师娘教养之恩,而今师娘故去,恩情难报,臣实不忍见贾家遭人构陷,因而一时情急,有些失了分寸。
而今既已查明,贾蓉确有其罪,臣也无话可说,贾家虽对臣有恩,毕竟陛下恩情更重,况且国法昭昭,臣再不敢为其强辩脱罪。”
崇宁帝冷哼一声,略缓和了些语气:
“要不是朕看你终究不曾以权谋私,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朕说话?朕问你,你那民丰楼的新酒究竟怎么回事?贾蓉为何写了那文书?”
林思衡忙道:
“陛下明鉴,那新酒确是极为耗费粮食,粮食乃朝廷根基,那酒虽有重利,臣也已经下令不许再造,便是原先的南柯梦,臣也只令一年只造一千坛,勉强有些利润,足够花用便可。
至于那文书,臣彼时不在京师,只听掌柜的说,是怕贾蓉强取了那酒,拿去私酿,因而才多留了些心思。”
崇宁帝便皱皱眉头,如今民丰楼的南柯梦,已是扬名京师,连他也有所耳闻,只是前些日子听梁王说其酒水巨利,倒叫他动了些心思,若那酒水易造,他倒有心舍个贡酒的名号出去,一则也是一桩荣誉,二则,也好再叫内务府多一份进项。
如今既听林思衡这般说,也只好打消了这念头,皱眉道:
“倒也还有些分寸,你如今年纪轻轻,已是高居伯位,更当用心朝政,不可叫黄白之物迷了心智。
小小年纪怎可留恋花丛,多往左掖和南城兵马司花些心思,再敢有这等怠政之举,叫御史弹劾上来,仔细再挨一顿板子!行了,没事就下去吧,小小年纪怎可留恋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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