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声叩门声:
“大爷,老爷叫您过去。”
黄君泰仍然安逸的躺在那张长榻上,只是周遭服侍的侍女小妾,因已“年迈”,或是被赏赐出去,或是消失无踪,已然全都换了一遍。
“父亲,您叫我?”
黄君泰艰难的将自己肥胖的脑袋从小妾的怀里抬起来,瞅了自己儿子一眼:
“林如海的事情,果真不是你做的?”
黄云瞧着自家父亲这般堕落之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快开又低下头来,仍作出往日一般傲慢粗狂之相:
“父亲何必多问,儿做事素来敢作敢当,这种事儿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黄君泰应了一声,被侍女扶着坐起来:
“是也好,不是也罢,如今家里的事,你也接手的差不多了,方才京里来的消息,又有钦差南下了。
来的是你的老朋友,林如海的弟子,当今的靖远伯爷。”
黄云的脸沉了沉:
这老东西果然还有别的消息渠道,到今天还防着我!也不知道是要留给谁?难不成真要留给小九...
“从京里下来的船队,现在还在运河上漂着,已经过了德州。
不过我打听得,那位靖远伯,并不在船队里,而是提前一步南下,说不得现在已经离扬州不远。”
黄云悚然一惊,赶忙打断心里的猜疑,阴沉着脸道:
“来的倒快,那小子并不好对付,好不容易叫林如海出了岔子,居然这么快就安排他的弟子来,皇帝看来果真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
黄君泰叹息一声:
“那都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有什么首尾要收拾的,就抓紧收拾着,别叫人一来就拿了把柄。”
黄云答应一声,告辞出去,正走到门槛,又听见黄君泰在身后传来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