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飞很少听到眼前的老人这种发言:“您的领域也没能辨出来?”
他的眼眸里多些苍老,“领域这种能力,一样,不能尽信。洛桑这个人,心理防线很高,精神力也强的离谱,这种人,极难揣测。”
“那齐怀远呢?”
“他呀,心虚,路也走邪了,没沾人命,洛桑那只猫的失踪,跟他也有关系。”
正在稀里糊涂吃着早饭的白晓飞呛了一口。
本来以为是杀人嫌疑人,没想到是盗猫案罪犯。
“他认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真傻,谁能从崔老的领域中逃脱。
有洛桑一个前车之鉴就够了,齐怀远一看就是心智不坚的,容易被利诱,也心虚。
对面喝了一口浓茶的崔老,点了点头。
破一个齐怀远的心房,很简单,但这盗猫案涉及到的其余人员,除了一个原告洛桑,其余都亡了,现在警局一直还没找到致命性判罪证据,成了一场无头诡案。
那几具尸体,如今还摆在防护所。
已经十二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得出这具尸体到底具不具有传染性的推断。
连尸解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
那具割头案,竟然还算是尸身保留的最为齐全的。
这么说,如果死者身上这些邪事不是洛桑所为,洛桑还算是给了断头刘栖一个痛快。
如果这诡异是洛桑所为,她又为何要去独独杀了刘栖?
好像说不通。
而且至今都没能查出洛桑出入第五医疗院的记录。
他开始捋这千丝万缕纷杂的线。
猫,断头,齐怀远,病毒?,洛桑,凶器。
各条线索堆在一起,其实只要有人告诉他,洛桑能变换身形,那么这个案件就彻底清楚了。
只不过,拿了五十万的林放,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杂事。
最关键的是,他也不敢。
对洛桑的畏惧,还没消退,何况哪个好人会主动去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齐怀远那夜的行踪,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只不过时间拖得有点久。
可能是觉得瞳瞳已死,他说出来唯加快进程的就是洛桑找他算账的步子,没必要这么快交代,连崔老都没办法让他开口。
真相早晚会被挖出来,白晓飞咽下了最后一口早餐,拿着资料又匆匆去排查齐怀远当日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