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叶不装到被拆穿就不会暴露一点不对劲。
所以郁初年只能试探得更进一步。
他面露不虞,狭长而窄的眼睛带有压迫性,“刚才你逃跑的时候有人过来问我你是谁。”
奈叶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如有波涛骇浪。
她也记得自己在逃跑之前,奈母已经跟着郁初年的母亲一起过来。
两人很有可能已经说穿了所有关于奈叶的一切。
“是吗,难不成是我现在火了。”
不过奈叶心理素质很强,只要对方没说出来,那么自己就打死不说。
郁初年同样也有自己的节奏,他没有跟着奈叶的话跑偏,而是依旧间接的问着自己想问的,“或许是你们从前就认识。”
奈叶的呼吸在悄无声息中一滞,她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是吗,她说在哪儿认识的我。”
郁初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肌肤依旧如几年前一样吹弹可破。
但她的嘴硬得却跟钢板一样。
郁初年的试探也没有结束,他轻抚的手指变成了摩挲轻捏,薄唇轻启,吐出一句,“他说在你的老家,港城。”
奈叶的大脑炸开了花,思维成了泡沫般到处飘荡,而且可以随便被扎破。
郁初年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深邃幽沉,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样的情绪。
而奈叶不相信他听了自己以前在奈家的事情后会是这副样子。
更不相信的是那一对夫妻会不顾儿子和家里的名声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在台面上他们压根不想提起自己,只会在暗地阴自己罢了。
所以奈叶很聪明也很清醒,会分辨局面。
她听了之后很苦恼,“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人?再说那个慈善宴会肯定都是些非富即贵的,而这种类型的人我也就认识你一个。”
奈叶十分谨慎,不会说漏一点。
反正她的行为和语言找不出一丝漏洞。
郁初年已经没有什么能更加深入的点,本来他也只是猜测。
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来了一场互相试探的戏码。
奈叶还知道主动认错,站在郁初年面前就跟纯情的小兔子一样,“我知道你是不相信刚才我说不舒服的话,那我现在跟你说实话好不好。”
郁初年被她反反复复的情绪拿捏得死死的。
只是她装可怜说出这一句话,郁初年甚至就可以什么都不再追究。
所以说只要奈叶服软,甚至现在回过头来说要和他好好过,郁初年都很有可能会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