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一旁感慨:“今儿个那丧礼啊,他爸妈直接在现场开撕了。”
“那场面,啧啧,不堪入目啊。”
“为啥吵啊?”甘湉好奇地问。
“还不是都不想管这孩子嘛,推来推去的。”
“他爸妈都另组家庭了,谁都不想接手这烫手山芋。”
“那祝烨琳咋整?”
“听说家里雇了个保姆照顾他饮食起居,这不快高考了嘛,转学也不方便。”
甘湉一听,心里头那个滋味儿啊,复杂得跟调色盘似的,啥颜色都有。
奶奶说:“我看这孩子挺可怜的,就让他有空来咱家玩玩,多个伴儿也好。”
“哎,说到底,咱们两家以往那关系,铁着呢,哪能见死不救啊!”
甘湉这一刻,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滋味都有,愣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就在这时,店里迎来了一波客人,奶奶立马热络地迎了上去。
甘湉也赶紧借着这档口,埋头写起了作业,但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了。
打从老爸突然走了以后,老妈也重组家庭了。
她呢,就成了那个“不方便带”的拖油瓶。
每次老妈见甘湉,都搞得跟地下情似的,偷偷摸摸的,好像这事儿有多见不得光。
但甘湉心里头明镜似的,老妈现在的家庭条件不错,人家家里也有孩子,多少有点不方便。
只是吧,甘湉自己也模糊了,上次见老妈是啥时候来着?
是清明扫墓那天?
还是过大年的日子里?
只记得那天老妈穿了件黑得发亮的羊绒大衣,脸上妆容精致得跟瓷娃娃似的。
整个人看上去,嘿,比以前还年轻,还贵气!
这城虽然不大,但要是存心想避开谁,那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再也见不着。
午休时间一到,甘湉跟做贼似的,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