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甘湉心里头也有那么点舍不得走。
“你还没回答我呢,觉得我烦不烦?”
祝烨琳低着头,离甘湉近在咫尺。
他嘴里的奶香味儿轻轻飘散,在两人之间萦绕。
甘湉看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祝烨琳嘴角一扬,笑意中带着几分狡黠。
他直勾勾地盯着甘湉问:“那晚你的话,是逗我玩儿的吧?”
“嗯。”甘湉爽快承认,不愿多绕弯子。
祝烨琳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玩世不恭。
“哦?这么说,我以后可以天天来‘烦’你了?”
“嗯。”甘湉刚应了声,立马觉出不对。
她慌忙改口:“不对,是不行!”
“不行?”祝烨琳故意拉长音调,脑袋微微一侧,像是在审视什么新奇玩意儿。
“甘湉,你知道那晚我挂彩了吗?”
甘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祝烨琳的眉骨上。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祝烨琳见状,干脆把头又低了几分,活像只撒娇的小狼狗,在她面前蹭来蹭去。
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流了好多血,差点儿眼睛就没了。”
“缝针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法打,你说疼不疼?”
甘湉心头猛地一颤,心里五味杂陈。
那晚听说他受伤了,她表面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晚自习时,她无数次想冲到医务室去看他。
但理智终究还是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知道去了也不过是徒劳。
后来从苗伊娴那里得知,他被送到了市中心医院。
那一刻,她是真真切切地为他担忧起来。
然而,这份担忧还没来得及完全释放,就被秦月蝉和他那通暧昧电话击得粉碎。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