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是重点,这个才是他一直缠着谢衍的目的。
谢衍此刻很不好,他讨厌别人说这种话,特别是这个时候,做他的学生竟然只是为了这种小事?
他的心裂得更厉害了,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王君大人,请你住口,我是夫子……只有教书育人的本事,你要想让小世子学什么御妻之道,不如把你的本事教给他,相信比任何人身上那点小手段都要有用,王君你当年,可是让安阳王做下了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艳事,让世人传颂多年,以你当年那种身份得此宠爱,只要你开坛讲课,恐怕下面是座无虚席。”
裴倾城一下子脸白到快透明,这种事……他从不愿意提。
那根本不是什么艳事,背上的伤口更疼了,被这些话刺激,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差点昏过去,很不幸,下课的时间早就过了,学院的药堂也关了门,没有人给他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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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盯了他一会,完全没有扶起他的意思,嘴角上扬,才淡淡叫来仆从把他抬到马车上,送到外面医治。
春含雪离开后,就跟等在学院外面的柳青浮汇合,因为在学院不允许呆在一起,所以每次下课回家,柳青浮都会等在这里,陪着她走一段路在回去,两人居住的地方离学院很远,他们都要坐马车来回才行。
陪着她走的路就是去坐马车的那段路,很短,可在短,柳青浮也想跟她一起走,每次都恋恋不舍,又怕被其全学子看到,会惹出事端来,两人都是止于礼,发乎于情,不敢像之前在膳房那样亲密越界。
毕竟他们两个现在名声差到极点,似乎在一块就要被嘲笑一番,或讽刺打压,不动手,但嘴巴上的恶毒却一点不少。
这些氏族之间,差不多都有合盟关系,互相包庇相互帮忙,相互打压某一个人是经常做的事,而春含雪只是一个平民,靠着谢衍这个夫子才能立足在学院,就凭这一点,已经让很多人恼怒,嫉妒了。
用嘴巴侮辱她,反而比打人更能刺激精神。
谢衍带着裴倾城去找医馆的路上,一眼就看到路上春含雪与柳青浮笑盈盈的走在一起,出了学院他们就在一起?他的气息再次不稳,一把揭开旁边那三百两一盒的糕点盖子,拿起里面的糕点,推开车门就砸向春含雪的脑袋。
这盒糕点本来是想叫她带回去的,她没有拿就跑了。
春含雪被砸到了,瞬间回头是谁敢砸她,一转脸就看到谢衍坐在马车上,眼中略有些阴森的瞪着柳青浮,又转过眼神看着她,似有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什么情况,这里又不是学院,怎么连在外面也要管?
他又拿起一块糕点,毫不犹豫又砸了过去,春含雪一手接了过来,随着马车的晃动,他撇过脸直盯着她,直到看不到了才关上车门淡然的坐了回去。
旁边白着脸的裴倾城愕然道,“你,你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他才淡淡回答,“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学院的夫子,走得如此近,还是在学院门口,你说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