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绕当即喝道:“妈的,这个混账东西,黑山军的脸都叫他给丢尽了!”
“好了!”眭固喝了一声,转头对那军士道:“你报信有功,赏金十两,下去吧。”
“谢将军!谢将军!”那军士如蒙大赦,连忙跪地磕头,转身便要出帐。
“回来!”眭固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道:”记住,此事到此为止,绝不可声张,否则,军法论处!”
“是……是……”军士诺诺地应着,小心地退了出去。
那军士出了帐,白绕的情绪稍稍缓和几分,恨恨地道:“我等自起事以来,从未遭逢如此大败,如今出了这等事,大帅面前要如何交代?依我看,不如杀上广平,将那狗县令砍了,也免得让大帅小瞧了我等!”
白绕说罢,下面几个校尉纷纷附和。
“万万不可!”眭固急忙制止道,“于毒进兵广平,已是有违军令。我等若如此行事,万一再有闪失,万死难赎。再者,听军士所言,那广平县令颇通用兵之道,恐怕并非易与之辈,我们不宜轻举妄动,以免误了大帅的大事!”
“哼!也罢,就让他再蹦跶一阵,待我们攻破了瘿陶,再来料理他不迟!”白绕恨恨地说着,“不过,话说回来,大帅的指令为何迟迟不到,莫非有什么变数?”
“先前大帅命我等在此汇合,想必这一半天必有消息。”
“报!”眭固话音刚落,帐外一个军士突然闯入,拜道:“二位将军,大帅有信到。”
“哦?快快呈上!”眭固大喜,才刚说完,这便来了!
军士将信递上,眭固急忙拆开来看。
片刻,眭固阅罢,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他将信递给白绕,道:“你看看。”
白绕一阵脸红,嗔怒道:“你……你这家伙,明知道老子不识字,这是故意消遣老子!”
“嘿嘿,一时忘了,不好意思。”眭固笑了笑,旋即正色道:“大帅在信中说,瘿陶内部的人手已经行动,命我等三日后进兵,距瘿陶东门十里外扎营。另外,于毒之事,大帅已然知晓。大帅命我等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攻下了瘿陶再说!”
“好!”白绕听罢,不禁摩拳擦掌,随即对一众将领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后,发兵瘿陶!”
……
不觉两日已过。
这两日,高顺招兵一事进展得异常顺利。城中的青壮年们得知张尘募兵,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