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尘笑道,“元皓先生莫非知我忧心何事?”
田丰笑道:“黄巾算是外患,如今业已平定,令主公忧心的自然是内忧了。如今魏郡之内,主公真正掌握的不过是广平、成安、临漳三县,此战虽胜,但三县之兵也折损不少。若想恢复元气,必须尽快将其余各县收入囊中。”
张尘听罢,连忙说道:“知我者,先生也。不错,我近几日一直在思虑此事,可是,那几县的官吏,俱是豪门富户,虽非世家,但其势力也是盘根错节。公与曾言,实力弱小之时,不可动其利,而应安抚为上。”
“主公此言差矣。”田丰笑道,“公与所言虽是不错,但主公未免妄自菲薄了。此次荡灭黄巾,主公威名早已传遍天下,那些富户豪强,哪里还有胆子与主公为敌?此时,正是以雷霆手段整肃魏郡的绝好时机!”
田丰顿了顿,又指了指面前的木箱道:“主公,可知这箱中是何物?”
张尘摇了摇头,看向田丰。
“这里面,就是这一个月以来,各县官吏暗通黄巾的罪证!尤其是主公与管亥交战的这几日,这些人与黄天圣教频频书信来往。更有甚者,甚至想要与贼人里应外合,献出城池!”
“岂有此理!”张尘一拍桌案,暴怒而起,急忙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果然全是书简信件。
张尘随手拿起几封查看,顿时怒不可遏:“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身为汉臣,竟与贼勾结,图谋不轨。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丰抚须笑道:“主公,不知老朽这剂灵药,是否可解主公的烦忧啊?”
张尘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不禁笑道:“哈哈,元皓先生真乃妙手!如今,我胸中块垒尽消,此刻只感神清气爽啊!”
二人相视一笑,田丰转而又道:“只是,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张尘思虑片刻,沉吟道:“这些人的家族势力庞大,如若用强,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摆下一场‘鸿门宴’……元皓先生,有劳你草拟一份诏令,发往各县。就说此番大败黄巾,全赖全郡官民上下齐心。本官欲在太守府设宴,宴请各县官吏,要他们三日后前来太守府赴宴。”
田丰听罢,不由抚须长笑:“哈哈哈,主公妙计,到时在宴席之上,将这些罪证拿出,看这些贪官污吏还有何话讲!”
“对了,切记,为免走漏消息,给广平、成安、临漳三县也照常下令。待公与他们到了,再与他们说明不迟。”
“主公放心,老朽知晓。”
田丰说罢,拜施一礼,退了出去。
张尘看着面前的两只木箱,心中大悦。
这一次,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他就能将魏郡彻彻底底地掌握在手中。
对了,那些人勾结逆贼,这是谋逆的大罪。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抄没了他们的家产,如此一来,府库充盈,他再也不必为钱的事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