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只剩上半身的乞丐爬过来,他的脊椎末端分裂成蜘蛛腿,捧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换瓶水...或者让我死..."
枪声在此时炸响。
三人冲进帐篷口时,正撞见巡逻士兵处决现场。
戴少校肩章的男人正在给手枪装填荧光子弹,脚边躺着五六个平民。最年轻的士兵突然呕吐起来,他面罩里积满黄色液体:"他们只是偷了半箱压缩饼干..."
"感染源无处不在,而瘟疫通过唾液传播"少校将枪口顶在呕吐巡逻士兵的下巴:"你知道规矩"。
当脑浆溅在隔离墙上时,林不凡看见墙缝里钻出藤蔓状的神经束,贪婪地吮吸着温热的血肉。
巷子尽头传来动物啼哭。破败的大帐篷里,三个男人正在用消防斧劈砍冰柜。
当柜门终于裂开时,腐臭的冷气中滚出十几个冻硬的猫狗,皮肤上布满电路板似的纹路。
这时候处决完士兵的军官走过来,对着三人道:"治安管理会上周就撤了"
他踢开滚到脚边的头颅,面罩下的眼睛像冻僵的玻璃珠:"现在这里是达尔文主义试验场,弱者没有机会活下去"
数小时后。
离开避难所的三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残阳如血时,林不凡的改装越野车碾过最后一片正常沥青路面。
前方五百米处,锈蚀的警示牌斜插在猩红色砂砾中,褪色的"进化禁区"四个字正在渗出黑色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