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那颗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紧绷多日的神经松弛下来,心中滋味酸楚。
呜呜,几近精神崩溃的刘虞否极泰来,流下激动的泪水,纵然是谦谦君子,品行高洁,也不禁压抑不住心中豪情,释放着连日来的压抑,爆了粗口。
朝着乌桓方向破口大骂:“乌桓王,你个直娘贼,带着几只撮鸟鼠蚁,就敢犯我大汉疆土,鄙之乳母!鄙之乳母!”
多日急行军,吭哧哇唧,被颠簸成烂泥的刘华,堪堪跑到父亲跟前,就听到父亲那极其粗俗的言语,也是被惊到了。
咦,父亲诗书传家,言谈举止一向儒雅,从未吐过脏言,今天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如大哥所说,真抽风了吧。
刘华赶紧跳下马来,迈着小短腿,朝老爹跑去,大哥刘和看到二弟带大军前来,那是比自己老爹都激动,崛起屁股飞奔过去:“二弟,你可算来了,大哥的命,啊,不是,咱父亲的命可算保住了,呜呜。”
身后也在奔跑的刘虞见自己大儿子这么没出息,伸出大手就朝老大后脑来了一击。
被揍了的老大,不但没脑,还嘻嘻傻乐:“父亲,二弟来了,咱们有救了。”
父子三人汇聚,相互拥抱,好一阵三人才叙完父子之情。
老头子感觉老二的逼格和气场越来越高,压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不自然。
不行,自己父亲的逼格不能丢,有必要再重新树立一下父威了,不能让老二及麾下将领小瞧了咱,突然就大喝一声:“华儿,跪下。”
正在和大哥玩耍的刘华被吓得一激灵,咋了吗这是,怎么突然就发飙了,老头子越来越不好处了。
咱也不敢顶嘴,谁让人家生了咱,乖乖跪倒在地,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刘虞从屁股后边摸索半天,掏出一把戒尺,刘华也是服了。
大战当头,人家别人上战场,都是一身兵甲,老爹你身不穿甲,腰不佩剑,在屁股后面挂个戒尺作甚,还干不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