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上前分开老头和黄东,神色严肃地说道:“此次世子去南处理要务,这自然是王爷的命令,其中必然自有王爷的考量。”黄东听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再言语。
此时,老头拉起黄东的手,说道:“倘若真有急需,世子定会寻求你的帮助,届时你再去吧。现在嘛,还是陪我去山中闲逛吧,走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拉起黄东,她也不情愿的跟着出了大营。
而世子则恭敬地拜别诸位之后,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南都的征程。
北湖水师那宽敞的营帐之中,郭淮正全神贯注地准备着水师演练所需的一些重要文书。他的神情格外专注,手中的笔仿佛有着自己的节奏,在纸张上飞快地舞动着。因为再过不了几日,圣上便会郑重地邀请各国使臣前来观看这盛大的水师演练,此等大事,关乎国家颜面与军威,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与闪失,故而郭淮此刻也是忙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此时,小蝶静静地坐在营帐之外,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痴痴地凝望着眼前那一片浩瀚无垠的北湖。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也在诉说着小蝶的苦闷。她的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着,似乎在向这天地倾诉着自己内心的无奈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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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郭淮那严肃的声音突然从营帐内传出,打断了小蝶的思绪。她转过头,看向帐门外的郭淮,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气。
“谁说我要去招惹是非了?在这里已经待了好些日子了,除了每天看着你忙碌地批阅那些繁琐的文书,就只能盯着这一汪湖水发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实在是太郁闷了!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南都城内走一走,透透气!”小蝶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跑到郭淮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般地说道:“好不好嘛,哥!”
郭淮皱起眉头,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手松开,我这里还有一桌的文书等着我查阅呢,哪有时间陪你去胡闹。”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小蝶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然而,小蝶却像是一头倔强的小牛犊,根本听不进去郭淮的话:“我不听,我就要出去!这里快把我憋疯了!”说完,她挣脱开郭淮的手,转身就朝着营帐外跑去,那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营帐内回荡。
此时,郭淮正忙于公务,无暇抽身,所以吩咐身旁的侍卫跟着小蝶,保护小蝶的安危。
宣阳门外,那繁华喧嚣的街道尽头,便是庄严宏伟的会同馆。此刻,馆内的氛围却显得格外静谧而紧张,嵩临与王叔正神情专注地商量着即将举行的大典的诸多细节。而一旁的贞惠,她身着素雅的衣裙,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忙碌地做着刺绣。
“这南都的刺绣可真是复杂,我这么些时日都难得做成一幅成品!”贞惠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针穿梭于丝线之间,一边轻声嘟囔着。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但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被尖锐的针尖扎到手指,疼得她微微皱眉,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银针。
这时,一旁的嵩临看到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随即调侃道:“你可得小心点,别把自己弄伤了,不然这绣品可就不完美了。”
贞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手中尚未完成的刺绣,眼中满是爱意地说道:“听贞孝说昭阳郡主给她刺了一对鸳鸯,那模样可漂亮了。我想着好事成双,同样都是姐姐,怎么说我也得为立渊准备一副。”说着,她又低下头,继续投入到刺绣之中,那一根根纤细的丝线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般舞动着,将她对公主和世子的深深祝福都融入到了这小小的刺绣之中。
与此同时,嵩临悄悄地走到窗边,透过那扇略显陈旧的窗户,目光如炬地向外望去。他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身影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王叔,你看,这馆舍之外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们,我已经留意很久了。”嵩临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惕。王叔听闻,眉头微微皱起,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顺着嵩临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自打我住进这会同馆,这人便形影不离,甚至就连深更半夜的时候都还在紧紧盯着馆内的动静。”说完,王叔哈哈大笑。接着,他随手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嵩临,微笑着问道:“你看看这样改动如何?”
世子骑着快马,不一会儿便到的南都南门。随着大典的临近,南都也显得格外热闹,出入南都的行人明显比平常多了很多。
世子牵着马,走到城门前,发现孙将军在检查着往来行人的文堞,随即走到跟前,“姐夫!”
听闻有人喊着,孙将军回头一看原来是世子,便脚步匆匆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