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有他那样的男朋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裴书臣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整个身体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司锦年被裴书臣的样子吓到,盯着他莫名有些头皮发麻,好半天之后,才看着裴书目眦欲裂的脸故作淡定道:“不...不是就不是嘛,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听到司锦年所言,裴书臣微微怔了一下,随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似乎有些太过偏激。
片刻之后,裴书臣搓了把脸语气低沉道:“抱歉,我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以后别再提起他了好吗?”
裴书臣越说自己不认识,司锦年心里就愈发肯定这个谢知韫跟裴书臣的关系不简单。
以他对裴书臣的了解,如果裴书臣真的不认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看着好裴书臣刻意隐瞒的样子,司锦年心里七上八下有些不是滋味。
裴书臣越是隐瞒不想跟他说,他就越想知道,尤其是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是裴书臣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司锦年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但现在裴书臣的样子,他俨然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了。
思索间,司锦年又不经意间看到了裴书臣的手腕,突然想到晚上他给裴书臣洗澡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伤。
经过短暂的犹豫,明知这话题可能会有些敏感甚至触及到裴书臣的隐私,但司锦年仍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担心,哪壶不开提哪壶道:“那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裴书臣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再次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望向司锦年反问道:“什么伤?”
见此情形,司锦年不禁皱起眉头,连忙伸出手拉住裴书臣的胳膊,并将其手腕翻转过来,把那些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且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的割伤,直接呈现在了裴书臣的眼前。
“就是你手腕上这些伤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吓人,还有这两道,一看就刚愈合不久,你怎么弄的?自己不小心弄的?还是别人弄的?”
司锦年说着,摸上了裴书臣手腕上很明显愈合时间不久的伤口上,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心疼。
裴书臣低头,目光落在了手腕上那些纵横交错、已经愈合多时的伤口之上。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颗原本跳动平稳的心,此刻就像是突然间被一只硕大无比的铁手给紧紧攥住了一般,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让你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