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琮耐心道:
“十二枚算筹,四亿七千九百万零一千六百的算力。简单的排列组合问题。”
亓官征目瞪口呆道:
“算命原来是这样算的吗?这也太……”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能呆若木狗地看着算筹们,满脑子都是那个大得离谱的数字,对算命先生这一职业肃然起敬。
片刻,他喃喃道:“仲珺,上次给我算姻缘前程,你都没用上这个……”
诸葛琮漫不经心道:“那一会儿再给你算一遍?”
亓官征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张朝似乎终于克服了某些心理障碍,沉着脸将武气幻化出的黑马收回,悄悄走到了亓官征身旁,也看着算筹。
他倒没表现出什么意外来。
——毕竟他们有过一段关系好到几乎无话不说的日子,诸葛琮跟他闲聊时也提到过自己的过去。
他说自己在进入太学前没少研究这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种类千奇百怪,譬如绣花裁衣、打猎设陷、下棋投壶、木雕石刻、唱戏吟诗……算命看相自然也涵盖在其中。
若不是当时诸葛氏之长子、诸葛琮的大兄诸葛斐强烈反对,他还说不定连种地拉犁都能学会呢。
诸葛琮轻飘飘地看了张朝一眼,在后者企图说些什么之前便收回了目光。
【呵,现在又巴巴凑过来了?我呸!】
印章骂骂咧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搞什么君臣火葬场文学?!我告诉你张子辰,诸葛琮拿的可不是圣母剧本,你小子就一直在火葬场待着去吧!】
诸葛琮面无表情,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在说什么鬼?】
印章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巴拉巴拉跟主人解释:
【火葬场就是一种话本子套路,一般用于形容某种男女虐恋。】
【就是女方先爱上男方,男方爱搭不理还折磨女方,等女方灰心丧气放弃爱情后,男方又贱不兮兮地凑上来追求女方。】
【你看,张朝这算不算火葬场?】
诸葛琮垂眸看着还在动弹的算筹,微微皱眉,在心中回复道:
【少用这些轻浮的比喻。我与张子辰虽渐行渐远,但也曾是一对肝胆相照的结拜兄弟、默契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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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番情义岂能如此被轻浮衡量?你这是在同时羞辱我们两个人。】
印章被批评了,很不高兴地嘟囔道:
【我就是说着玩玩,你这样认真干什么……而且你就知道维护他们,也不见你什么时候这样维护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