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蹙眉,既无其他,为何人一直不醒呢?
古清婉亦是纳闷,但这无论如何可都赖不着自家头上了。
她可是被她相公给碰晕过去的。
“周大夫,那她何时才能醒来?”
周大夫也疑惑不已,他习惯性地想捋胡须,意识到什么,立马将手甩了甩后垂下去。
“这个,老夫也很难解释,兴许是她自己不愿醒来吧!”
方才,他已经从大家的讨论声中得知,这个妇人与她丈夫竟然抢夺并辱骂明文。
他与明家相交多年,对于明朗夫妇和几个孩子,可谓是相当熟悉了。
若非触动他们底线,是绝对不会出现如此过激行为的。
周大夫只以为是明家人将这妇人给打晕的。
但她明显没有什么大碍,此刻却眼睛紧闭不肯醒来,此种伎俩,定然是想要讹人了。
这种事倒也不少见,端看明家人的意思了。
药童小术紧盯地上妇人,对她的耐力也是敬佩不已。
恁热的天儿,醒了还不赶紧回家去,炼油呢在这?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勤根娘肩膀碰了碰一旁的大彪婶子,“周大夫这是啥意思?”
大彪婶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你这脑子,赶紧回去好好洗洗吧!还学人家瞧热闹。”
勤根娘一听不乐意了,歪着脖子斜她一眼,“嘿!你这人咋说话呢?不是,你脑子好使倒是说说,周大夫那话到底啥意思?难不成她是装的……”
勤根娘说着,声音倒是越来越小,挤开前面的人探头细瞧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大布媳妇。
到底是没瞧出什么问题。
人就跟睡着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实则,大布媳妇只觉自己整个背面都快被烫熟了。
好好好,他们可真会给自己挑地儿。
随着日头西移,这会子已经晒到她半边身子。
方才那一遭,她是真的被大布给撞昏了过去。
亏得周大夫及时赶到,为她止了血,还施针将她给扎醒过来。
但戏搭子以那种丢人的方式跑掉,她该如何才能将踩地稀碎的脸面给捡起来呢?
众人讥笑和不齿的话语回荡在耳旁,简直是没脸再待下去。
感受着如有实质的眼神盯视,好似自己被扒光了般难堪、羞臊。
心内早已将大布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倒是跑掉了,留自己收拾这烂摊子。
她此刻就想大家赶紧将自己抬回家里去,要么都原地消失也成。
她也可以自己走。
白氏婆媳互相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失笑。
演呗!
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王氏早就从婆媳俩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对于大布夫妻俩的没脸没皮简直不知如何评说。
且看自家老头子如何管这事儿吧!
闻言,明朗墨眸微眯,看向里正,“里正大哥,此事,您看该当如何?”
有一村里正在,作为苦主,当然要问里正拿个主意。
里正不悦地看向大布媳妇,偏生是个妇人家,他也不好出手。
这若是换做个汉子,看她不一脚上去将人踹起来。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他压下心口怒气,转而眼神求助周大夫,“趁着周大夫在,便请您想想办法将人给弄醒吧!”
省得就这么弄回家去再生事端。
村里有这样的人,他这个里正的脸面也是被丢尽了。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正是,就她这副贪得无厌,不知羞耻的做派,指不定还要整出啥幺蛾子来呢!”
跟村里人连装死敲诈都能使得出来,可知这两口子下限是有多低。
“就是,跟这种人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被算计的底裤不剩!”
“谁说不是呢!有这种包藏祸心之人做邻居,指不定哪天就轮到咱们,算计到咱们头上来……”
村民七嘴八舌,想想他们夫妻合伙演戏,跟明家狮子大张口,众人不禁后怕起来。
他们可没有明家人那般沉得住气。
更没有明家如今的好运气,又有银钱。
那厮没钱就要你命,那可不是真的在要自家人的命吗?
村民们先前一直看笑话的心态,此刻联想到自己,立马群情激奋,恨不能立马就将大布大口子发落了去。
大布媳妇被这阵仗吓得汗毛炸立。
想到钱婆子母子被赶出村时的场景,她终于有些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