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你们怎可随意打人?我,我要到官府去告你们!”

说着,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跌跌撞撞往自家酒楼跑去,边跑边朝后出声威胁,又生怕明武再追上来。

若不是看那莫家酒楼已是秋后蚂蚱,钟掌柜真想叫了自家伙计来再给他一顿,“你去!我倒要看看官老爷会打谁板子!”

那人一听,忍着浑身的疼痛,撒丫子跑的更快了,哪里还敢扬言报官的事。

钟掌柜猛然想起上次明家父子抓女干在床一事,不就是那莫家酒楼的杨掌柜和莫家千金?

本想吐槽的话,瞬间就卡在嗓子眼儿里。

想来他们也不想知道关于那畜生的任何事,何况如今他已经与那莫家姑娘成婚,此事对于明家来说,只会令他们愈加气愤。

然而,在他招呼着兄弟二人将野物抬入院内,结完帐后,明诚主动问起那莫家酒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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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钟掌柜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来那莫家酒楼自打你们上次遇上那二人……闹得满镇子上无人不知,生意也跟着便一落千丈,谁不怕丢人不是?伙计和厨子大都自动请辞,更没什么人愿意再去他家酒楼吃饭。”

让人给兄弟二人倒上凉茶,钟掌柜继续道:“其实这杨掌柜先前并未再回莫家酒楼,他频繁想登莫家的门,都被那莫老板夫妇让人给赶了出来,听说他们母子还在租住的房屋那里闹了不小的笑话,后来也不知怎的,那莫老板竟同意将女儿嫁给他,还让他又做回莫家酒楼的掌柜。”

明诚明武也是意外。

“原来如此,那钟掌柜可要好好让人盯着他们,以那杨淮清的人品,不定要干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对此提醒,钟掌柜很是受用,商场如战场,咋说他们与那杨淮清也是一个村子的,自小熟识,定然最是了解他的人品德行。

东家放心将酒楼交给自己打理,自然是要对得起东家这份信重。

“嗯,我会的,多谢你们提醒。”

此事他还得跟东家禀报一番,看来不可马虎。

想起此次来镇上这一路,不管是镇里还是外面,都多了不少难民,明诚忍不住道:“钟叔,我咋瞧着咱们镇上出现不少难民?”

提及此事,钟掌柜面色也复杂起来,他叹息一声,“是呀!都是临近郡县来的,这不有好些来酒楼找活计,我们也实在没办法,用不了那么多人,总不能拿酒楼做慈善,少不了开罪于他们。”

想起方才那人,“对了,方才那个伙计就是莫家酒楼从难民中间雇来的。”

明诚了然,“怪道那人说杨淮清是大善人。”

品行如此卑劣之人,还妄想要扬名!

说到这个,他摇头轻笑一声,“这莫家酒楼倒是会收买人心。从难民中雇佣伙计,妄图以此赢得好名声,好恢复他们酒楼的生意,但知道的人还是会觉晦气。这酒楼没生意,自然就打起了旁的主意。”

二人颔首,“原是如此。”

钟掌柜意识到自己由于气愤,一时带偏了话题,忙提醒二人,“如今镇上难民日益增多,你们来返镇上可要当心。

前两日还听一食客说起,东房村那里发生了流民入户劫掠之事,夜里不知不觉间就被人抹了脖子,女人和孩子,哎……有条件的话,村里最好也做些防护。”

闻言,兄弟俩忙应声道谢。

不禁为娘亲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

告别了钟掌柜,兄弟俩又去了绣坊,帮古清容将绣好的帕子卖掉,又采买了好些后日要用的东西,这才打算返回村子。

还没出镇子,迎面就见刘寡妇挎着篮子,脚步匆匆朝这边走来。

明武看向明诚,“二哥,是刘寡妇。”

明诚顺着他眼神示意看过去,“还真是,她面色看上去可不怎么好,这副急匆匆地模样,是要去做何?”

思及她名声一向不好,况且有妹妹洗三那日的一闹,便也没跟她打招呼,自是也不会留意她是要去哪里。

明武总觉着这人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就见自家二哥只扫了刘寡妇一眼,便径直驱车离开。

待二人回到村子,天色已入幕。

村里的巡逻队已经上岗,游翠芬正在村头打扫,见着兄弟二人赶着牛车回村,牛车上塞的满满当当,她本能的想上去是非一番。

当看到二人表情冷冷,她这才慌忙后退,差点儿就冲动了。

“你们回来了?”巡逻队的大伙儿笑着跟二人打招呼。

这么一看,人人拿着棍棒、锄头,还挺是那么个样儿。

二人颔首,“今儿是你们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