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百姓却是振臂高呼,“县令大人英明!”
声音响彻云霄。
可他们心中却清楚,这些流民死有余辜,如此也不足以平民愤。
除非让他们亲自动手,手刃仇人。
但这是律法所不容的。
老者仰天痛哭流涕,声音悲恸至极。
“秀儿,四娃,你们看到了吗?后日这群畜生便会下去向你们谢罪,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他夜夜都能梦到女儿女婿一家老小凄惨死去时的画面。
孩子们死不瞑目,死后躯体被烈火烧得只剩焦炭,那惨状如噩梦般缠绕着他。
剜心之痛,剜心之痛啊!
其他的百姓亦是潸然泪下,纷纷激动地跪地叩谢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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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内却忍不住咒骂:我谢你奶奶个腿儿!
一群吃干饭的废物。
这么久都没将作恶的流民抓获。
若不是那清溪村村民将他们抓获并扭送到县衙,还不知今晚会是哪个村子遭殃。
说不得就会轮到自己所在村子。
思及此,大家再一次感激地向杨里正和明朗等人表达谢意。
正欲冲上前对着那些流民发泄一通,便被衙役们持棍拦在了堂外。
县令跟堂下的衙役使了个眼色,一众流民便哭天抢地,被衙役拖着往后衙而去。
明朗忙跟里正交代一句,带着几名村民快速绕去了县衙后门处。
几人谨慎地隐在墙角。
眼睛紧紧盯着县衙后门。
果不其然,几人看到那些健全的流民被几名衙役从后门带了出来。
一行人脚步匆匆,神色慌张。
杨明看向身旁的明朗,警惕地压低声音道:“明叔,看来这县令和县衙的衙役果然有鬼!”
明朗冷眸微眯,目光如炬:“跟上他们,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都警醒着些。”
“好!” 几人低声应道。
随后小心翼翼远远地跟上那行人,远远地尾随其后。
但那些衙役却七拐八绕,带着那些流民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
院子周围荒草丛生,墙壁破败不堪,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待他们进去有一会儿,明朗几人这才悄悄摸了进去。
这一进来才看清,此处院子萧败落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内外也无人员看守,安静得有些诡异。
更加蹊跷的是,方才进来的衙役并流民共几十号人,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半点踪迹。
整个院子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迷雾笼罩。
明朗几人谨慎检查屋子内外,每一个角落都未放过。
他的俊眉微微蹙起,眼中满是疑惑。
“明叔,他们,他们人呢?” 一名年轻人声音颤抖地问道,脸上爬满了恐惧。
另一个年轻人也跟着道:“明叔,咱,咱该不会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大伙儿长这么大,从未遇见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有几人忍不住双腿微微发抖,抬手搓着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警惕地巡视四周。
“就是,方才他们明明进了这个院子,你们也看到了对吧?”
杨明看向其他几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确定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杨茂和也搓着胳膊,恁热的天儿硬是脊背寒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见了,看见了,他们莫不是还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明朗谨慎地将前院、后门和所有屋子里都检查了一遍,确实一无所获。
他看向几人,笃定道:“不用自己吓自己,我怀疑他们是通过什么密道离开了。”
他方才已经看过,后院杂草丛生,并未见有人活动的痕迹。
倒是前院,虽也是长满了杂草,但已被人踩出一条路来。
看那断草的痕迹,应是经常有人来此。
或许没人都会来此。
如此一来,更加不好判断他们的足迹。
“可是,他们这是要将那些流民带去哪里?”
“那些流民不会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吧?难道他们都是受那狗官指使?”
众人纷纷猜测,心中充满了疑虑。
就见明朗跨步到灶房的水缸旁,双手轻轻一转,便将大缸挪到了一旁。
几人眸子一亮,方才心内的恐惧,霎时被眼前震惊的一幕所取代。
只见原先那口缸所在的位置下方,赫然出现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