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砰……”
姚氏脑袋被土坷垃砸中,顿时鼓起一个大包,瞬间红肿起来。
“啊……”
有人专门往她们华服上扔马粪。
一时间,尖叫声和哭声此起彼伏。
黄家一众女眷此刻只想快点到府衙大牢。
这群贱民太可怕了,呜呜……
最终被投入了县衙那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大牢之中。
县衙大牢。
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这压抑的空间更添了几分阴森。
阴暗潮湿中泛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姚氏等人挤作一团,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狗县令后宅内的女人们,生平就没有这么亲近过。
官兵们刚离开,便又有一人被带了进来。
姚氏看着那个倒身影,疯了似得冲向牢门。
“修,修儿?”
黄修明形容狼狈,全身上下竟只胡乱地裹着一块破桌布。
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松散着,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他面色苍白如纸。
小主,
光着的双脚已鲜血淋漓。
莫说姚氏,就是那些姨娘和庶女看到这样的黄修明都震惊无比。
原本缩在一团的姨娘和庶女们见状,也一脸惊愕地冲过来。
黄修明听到他娘的声音,怔愣着转过头。
入目皆是黄家女眷。
“娘!救我!娘……”
他一眼就捕捉到被关在里面关切崩溃的姚氏。
姚氏心如刀割,“儿啊……”
怎么弄成这样?
衣服呢?
这些天杀的,竟连衣裳都不让穿!
这抓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从安平镇到县城,来回怎的也要一个时辰……
孙姨娘双手紧紧抓着栅栏,眸中尽是心疼,“大公子!你怎的成了这般?”
赵姨娘也面露关切,泪如雨下,“大公子……”
官兵们不等黄修明挨到她们,便将人拉去了对面的男监。
黄中贤正缩在一角,脑中疯狂想计策。
连自己女眷被关在对面都未曾被惊醒。
蓦地,牢门被官兵从外打开,不知什么东西被推了进来。
好巧不巧,直接推进他怀里。
“啊……”脑袋一懵!
四目相对:“……”
静,死一般的寂静。
黄中贤是还未从思绪中抽回,便被什么东西撞了个满怀砸蒙了。
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而黄修明,刚从他爹最受宠的小妾床上被薅下来,蓦地对上他爹,心虚……
黄中贤刚想将怀里东西推开,便被对面一众女眷的尖叫声打断。
“老爷!呜呜……”
是老爷!
她们进来哭喊这这么久,怎的不知老爷竟在此处?
“老爷,救救我们……”
“我不想死啊爹!”
爹不是县令吗?
爹不是只手遮天吗?
快点救她们出去啊。
这鬼地方太吓人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呼喊声和崩溃大哭响彻整个牢房。
身形硕大的老鼠早就习以为常,悠闲地在众人脚下逛来逛去。
今儿可真热闹。
“啊……什么鬼东西……”
“啊……滚开,快滚开!”
一直金尊玉贵被娇养着的她们哪里见过这些恶心的玩意?
一众女人被吓得失声尖叫。
有那胆子小的小妾和庶女,被脚下攒动的身形吓地两眼一翻,直接昏倒过去。
老鼠:你才恶心!你全家都恶心!
它们可是土着。
这些只会哭喊的大家伙,才是不速之客好吧?
“修儿!我的修儿呀!”
黄中贤:“……”
她们是啥时候进来的?
“你们……”
黄中贤望着被押送进来的女眷,话到嘴边又咽下。也是,自己都被抓了来,她们被关在这儿还有什么稀奇。
修儿……
黄中贤抬手撩起面前人凌乱不堪的头发。
露出下面那张酷似自己的大方脸。
“修儿?你……”
“爹,爹……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