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良忙收住脚步,抬头找寻短刃坠落的方向。
短刃贴着盛文良的鼻尖落下,百里相手一横,将那柄短刃再次抓在手中。
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在看着落入掌中的猎物。
百里相语气森寒:“盛大人觉得呢?”
“你们想要今年的生辰纲?可以,没问题。林相那边我去说情,保管叫几位爷都满意。”
百里相微微一笑,却笑得盛文良遍体生寒。
“盛大人,你猜错了。”
“难道你们还想要更多银两?我听说陪都积贫,不比永安京繁荣,若是你们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们。”
盛文良说着,语气中带了哭腔,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了下去,“只求百里姑娘饶我性命。”
“盛大人何罪之有啊,我一介草民,怎敢向盛大人索贿呢。”
盛文良被吓得不轻,涕泪横流的,将旧年林相过生辰,他是如何借机大肆敛财的过往,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廖英一直安静听着,听到盛文良认罪归认罪,但半个字都未曾提及二殿下,心头稍宽,分出了点心神去看长胜镖局的镖头宋黑。
宋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廖英有些生疑,可还不待他细想,却见一个身量较为瘦小的黑衣人,怒而取下脸上的面具,摔在了地上。
廖英和宋黑都看向了这人。
原来是个姑娘。
这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嚷道:“百里,别和他废话,他不说就用刑,折磨他到他肯说为止。”
百里相回头看了眼顾若云,有些诧异她竟然敢将面具取下,将真面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