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海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惊慌无措地望向陈兴。
陈兴却并不理他,只是慢条斯理地饮着酒,像是极为享受眼前这一幕。
“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廖安海心知此刻定不能将责任推到陈相身上,只能自己咬牙认下。
“下官未曾见过灵贵妃,下官也不知天香楼的头牌竟同贵妃有七分相像。下官听闻昭阳城中,天香楼的歌姬独占春色,下官这才去了天香楼付了定金。”
江易寒的太阳穴直“突突”地跳着,面色越发阴寒。
江风启却凉凉开口:“二弟,放了他吧,不知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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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安海涕泪横流,心里又惊又怕,恨不得立刻离开昭阳回湖州。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他真不该搅进陪都的这滩浑水里,他真不该贪图高官厚禄,定要离开富饶熟悉的湖州,一心去往陪都求更多的功名富贵。
江易寒忽然松了手,冷笑着回头看向江风启,“好,我听大哥的。大哥初出芜宫,我这个做弟弟的,还未曾为大哥接风洗尘,实在是我的不是。”
江风启闻言不答,只是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心叶的面目。
上次在天香楼,他也曾见过她的样貌。
只是那次,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被相争的刘瞒和张逢应吸引了,并未发现其中玄机。
贺璋同情地看了一眼许术。
许术对心叶有多上心,旁人不知,他贺璋却是知道的。
今日这事过后,他再想给心叶赎身,怕是不能了。
许术痛苦万分,置于右腿膝盖处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再攥紧,却不得发作,只得低头默不作声。
除妖司谢清明、伏魔司严裕、廷尉司罗绍、市舶司肖中道等人,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纷纷向许术投去了同情的一眼。
传闻竟是真的。
许术放在心尖尖上,想了几十年的那个人,那个他一见倾心,为之不惜抗旨、拒娶林相独女之人,竟然果真是灵贵妃。
二皇子的生母,灵贵妃。
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戏舞在眼前,百里相见状敛眉,满饮了一杯酒。
呵,这暗藏机锋的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