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都昭阳的户部尚书许术,掌管钱银,失踪逃窜的漕运总督刘瞒,掌管粮草。许大人和刘大人从前,可是来往甚密。”
林明仕的心“咯噔”一声便沉到了底。
“儿臣这里有许术和刘瞒暗中勾结的全部书信往来。”江易寒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恭敬地递给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林明仕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易寒,嘴唇半张着,忽然冷哼着笑了下。
那方才还愤慨激昂的年轻言官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眼神淡漠,仿佛方才以头抢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江擢眯着眼睛,将那几封书信都仔细看过了,方才叹息着问道:“这书信,二皇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江易寒得意地笑了,“是昭阳新上任的廷尉司卿廖安海。”
本还有几分颓废的皇帝忽然肃穆了起来,江擢挑了挑眉,问道:“就是那个前湖州知府?”
“正是他。”
江擢放下书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江易寒,看似没什么表情,却隐隐地带着愤恨。
“户部亏空,许术责无旁贷,这账得详查,税银的簿子儿臣也从陪都市舶司处取回,若是父皇想看,随时都可奉上。”
“林相?”
林明仕的名字被皇帝点到,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了二皇子身旁,“陛下…”
“朕没记错的话,这个户部尚书许术,是林相的女婿吧?”
林明仕硬着头皮应道:“是。”
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让人想忘记都无法。
新科状元弃娶永安京丞相的独女,竟是因为他在宫宴爱上了皇帝的宠妃。
“方才朕听二皇子所言,陪都的金光阁从户部拿钱,将护身符送往除妖司和伏魔司,再将利润抽水送给户部尚书许术,朕可听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