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一家人挤在一处小院。

现在，眼前的大宅子哪里还有当初的样子？

她迈步上前，敲响门环。

门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吱呀一声，门开。

方继看着眼前的人愣住。

这张脸他认识，他熟悉，可他现在竟不想认识。

“大哥是不认识我和鸢儿了吗？”

“啊！鬼啊！啊……”尖叫声起，方继撒丫子就跑。

方莺抚上自己的脸庞。

鬼？

曾经和鸢儿一样的脸是我最痛的纪念，如今却不一样！

她这张脸，不仅有她也有方鸢！

方莺推开大门，走向宅院。

院中，她能听见方继在害怕，在惊惶。

李月吵他:“大半夜你胡闹什么？再吵老娘睡觉给我滚出家门！”

“娘子、娘子鬼鬼，是莺、莺儿…不对是鸢儿，不对……娘子她们回来了！”

李月不耐烦，“什么莺儿鸢儿她们早死了，做噩梦别拉上我！”

“不不是娘子，是……”

方莺推门而入，打断方继，“好久不见大哥和嫂子，乍一相看哥嫂的富贵样竟让小妹认不出来了。”

两人惊恐的一点点转过头，就见方莺打量着屋内，说出一句:“用我们姐妹两人性命换来的富贵哥嫂享受的如何？”

李月尖叫，“啊！！！鬼啊！！”

方继惊慌，“娘子娘子怎么办？怎么办……”

方莺脑袋以不正常的角度转向两人，“大哥嫂嫂不妨猜猜我是莺儿还是鸢儿？”

“啊！！！啊！别过来……”李月埋在被子里，头不敢抬。

方继哆哆嗦嗦，“莺、莺儿，不不不鸢儿，不莺儿，我是你的大哥啊，你你别吓我……”

方莺惨笑呢喃:“大哥啊……一母同胞的大哥害我们身死，他该有多狠？”

李月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掀被子，大吼:“你胡说什么？谁害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作死怪的了谁？别以为装神弄鬼便能骗到我们！方莺！”

方莺疑惑:“大嫂糊涂，竟把我认成姐姐了呢！”

李月双眼蓦地瞪大，方鸢？眼前鬼是方鸢？她不是……

“大嫂，你看这是什么？”方莺往地上扔了个在院中随手捡到的钉子，钉子落地的沉闷声惊的两人呼吸跟不上。

“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