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给苏梨的贴身小衣绣花呢,突然丫鬟着急忙慌的跑来和她说:“二爷被戴了绿帽子!”
嚯!一句话惊的她针头对不准花样,直扎进指尖,血珠噌噌往外流。
田慧容忙不迭跑来正厅,只见苏瑞峰脸色难看,苏致远脸色不好看,苏瑾年抿唇脸色也难看。
在看跪在地上的苏成州他跟离了魂一样,说不出脸色难看还是多难看。
他身旁的钱佳倒是没有离魂,而且带着掩饰不住的恨意死盯苏梨。
视线一转,唯有苏梨淡定自若,还喝起茶水,仿佛造成这出场面的另有其人。
苏瑾年见田慧容一头雾水的跑来,连忙迎上前把她拉到一旁,小声嘀咕起刚才的经过。
田慧容越听,越心惊。
良久,正厅里有了声音。
是苏瑞峰忍不住拍桌的声音,他说:“钱氏!我儿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儿!”
钱佳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承认。
在她看来只是崴了一脚,凭什么能作为她给苏成州戴绿帽的证据。
她挺直腰板,直视苏瑞峰,反问:“父亲所说可有证据?”又轻哼一声:“父亲向来听风便是雨,我与夫君恩爱多年,岂是几句胡言,胡乱猜测便可定罪的?”
苏瑞峰似是被问到哑口无言,眼前确实如她所说,没有证据,又似苏梨一人胡言。
可他并不是哑口无言,而是被气到无言。
苏梨的本事他们清清楚楚,她的为人他们已经了解,若不是事实,她不会轻易言说。
再说她也没必要搅的家中不宁。
忽然,苏瑞峰想到什么,朝着苏梨问道:“梨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梨淡定地放下茶水,嗓音清脆,“自第一次见面便知她不是个贤惠的,后来果真如我所想,便小小的算看几分。”
她转头看向呆滞的苏成州,“正巧二舅不在,便觉得此事该是二舅在家亲眼所证最好,以免伤了父子之情。”
苏瑞峰缓缓点头,苏梨的考虑周到令人欣慰。
他心底明白,若是苏成州不在家而出了这档子事,不管是否为真,父子之间必会生出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