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广被怼的无言以对,暗暗磨牙:这牙尖嘴利的丫头,真是令人讨厌!
“行了,事到如今,我们一家人要齐心合力渡过难关才是。吵吵嚷嚷的,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家从今日起内外事务一概交由青青处理。”老夫人立刻把掌家权交了出去。
陆志广刚要反对,就对上了他娘一言难尽的神情。
他沮丧地悻悻闭嘴,颓然跌坐在椅子里。
因为他的缘故,家里大概是靠林青青的陪嫁才能维持生计了。
陆家流放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昔日的亲朋好友有人对陆家避之不及,有人暗地里打发家人送来一些银两。
而林家,无人露面,也没有只言片语。
“林青青,我们即将离京了,你爹娘却连你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吗?”陆皓黑着面孔诘问。
“想跟林浅月告别你就自己想办法,别拿我当幌子。”林青青斜觑着他。
那昭然若揭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弄出这么一套说辞,拿谁当傻子呢?
男人啊,永远都放不下小青梅,白月光。
“你胡说什么呢?”陆皓心虚地吼了一句,拂袖而去。
他的心情沉入了谷底,浅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他吗?
翌日,陆家几十口人携老扶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陆家的府邸。
京城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
流放的罪民需要日行五十里,常年安享荣华富贵的人身娇体贵,往日出则车马,入则轻便小轿,哪里吃过行路的苦?
才走出城外十里地左右,不由得叫苦连天,捶着酸软的腰,东倒西歪的坐在了地上。
“起来起来,还不到休息的时候,继续赶路。若是耽误了行程,有你们的苦头儿吃。”押解的差官冷着脸吆喝着。
若不是顾忌着离京不远,陆家还有些在朝为官的故交,手里的鞭子早就抽在他们身上了。
“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我们前来送行。”
前方不远处,两个淡妆素裹的女子从一辆马车中走了出来。
陆家人神色复杂,只有陆皓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林青青眯了眯眼睛:她们,还好意思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