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照旧是一边削箭杆一边赶路,偶尔借着衣袖的遮挡喝水。
现在的天越发燥热,很快一个水囊便已经见底。
她将水囊放进包袱,在包袱中偷偷换了一个新水囊。
苏夏原本还想找到有毒的植物,可以在箭头上抹上毒液,但是天旱,大多植物都已经绝迹,她愣是没有找到可用的。
她想了想,倒是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法子,她昨夜已经用过了。
有点恶心,但是有用就够了。
粪水中还有许多细菌,若是随着箭头进入人的血液,极易全身感染。
在这样的时代,几乎是致命的。
若是将烧开的粪水泼在敌人身上,那人基本是黑白无常的下一个目标。
她想到空间的特殊性,也不知道细菌进入还能不能活......以防万一,还是只能将收集的粪水倒进之前装金疮药瓶子里,用绳索系住瓶口,随身携带。
烈日发酵,可想而知有多么毒。
苏夏总感觉自己身上萦绕着混杂的臭味,都快腌入味了。
约莫到了晌午,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她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便也和其他流民一样,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躲避。
她昨夜担心有流民会突袭,所以夜里反复醒来多次,此时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周围的流民都晒得怨声载道,愁眉苦脸,即便是有人想抢东西,此刻也没有了心思和力气。
她干脆趁此机会休息,补足睡眠,打算到了夜里再慢慢赶路。
苏夏睡觉时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她听见流民起身的声音便会睁眼,确定他们不是朝着她走来,她才会继续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流民休息好后又接着赶路,停留的流民也就越来越少。
但是逃荒的人实在是太多,苏夏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人。
她足足比其他流民多休息了两个时辰,等到太阳的威力大减,又加入赶路的队伍中。
这一次,苏夏直接一口气走到天黑。
因为她中途多休息了两个时辰,所以她又遇见白日一起赶路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