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老四喝醉了酒,歪歪扭扭走着,不想动了便趴在板车上。
粮食再加上一个汉子的重量,累得郑发财直喘气。
偏偏郑老四还不愿下去,半个身子扑在板车上,两条腿软绵绵在地上滑动,不满埋怨道:“光明哥,嗝,你说我们运气咋就那么背呢!”
“原本赏银都涨到一百两了,结果那狗官竟然只给我们二十两!”
郑光明闻言也是生气不已,不禁攥紧拳头,眼里满是怒火。
他已经不记得通缉令是何日贴的,只知道官府因为久久没有抓到人,赏银直接翻了一倍,从五十两变成一百两。
他想着那臭小子进不去县城,肯定不知道赏银已经翻倍,所以忽悠他赏银还是五十两。
原本想着他们兄弟五个可以瓜分一百两,谁知道那狗官,竟然说话不算数,只给他们二十两!
他简直亏大了。
几个人忙活一顿,只拿到二十两银子,而且他还送了那臭小子近五十斤粮食!
郑光明气不过,但是又不敢和官府硬碰硬,只能带着四个兄弟去喝闷酒。
“该死的狗官,多半是将我们的八十两给昧下了!”
因为要带着逃犯的尸体去县城,他们兄弟五人今日都没有时间去打劫粮食。
路过的流民只当郑家村的粮食好买,殊不知,等他们买到粮食后,郑光明还会带着他们几家人伪装成山匪,去必经之地打劫。
一户买一百斤粮食,最后到手恐怕还不足三十斤。
他们今日去县城转了一圈,可谓是亏大发了。
郑老四回忆起官兵的问话,纳闷道:“光明哥,为何我总觉得官府不是想杀贼人,反倒像是想找回马儿呢?”
不得不说,郑老四这个马后炮是真的响,妥妥的事后诸葛。
郑光明顿时眼神一亮。
难怪官兵非要去贼人被杀的林子查看,搞半天是想确定马儿到底是被杀了,还是被他们顺走了。
真是好险,得亏那里还有马被分尸时留下的痕迹。
郑光明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还想抢那个臭小子的马。
好在他没有抢,否则官兵看到马儿,他们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可惜!
“失策了!早知如此,就该告诉那群官兵,马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