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觉得人已经在他们手上,又觉得背靠北凉,有了这种传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但最终,还是有一批人来到了牢房外。
林流云想着昨天特意过来给他把脉的那位太医,悄悄弯了弯唇。
领头的还是个太监,看着比当初的余公公年轻不少,似模似样的捂着鼻子,另一人在旁边赶紧给他扇着风:“这血腥气是重了些,奴婢给您扇风,您且就忍一忍,咱们很快就回去了!”
“嗯。”被称为安公公的宦官应了一声,他抬眼上下扫视了林流云一下,轻蔑一笑:“咱家还以为这是什么个顶个的聪明人呢,结果看来也不过如此,见了我都不知道行礼,可见是个傻的。”
“依咱家看呀,陛下实在是多虑了,问又能问出个什么来?还不如上大刑伺候,疼了,就知道什么事该交代了。”
扇风的小太监连连应是,末又为难道:“可是传闻里说这位身体很不好,恐怕禁不住大刑,太医也是这么说的。”
“哼,那姓余的还说他身手惊人,等闲人即便有数十之数也非他一合之力呢,咱家就不明白,怎么就禁不住大刑了?”安公公似笑非笑:“若是死了,一张裹尸布丢出去便是,陛下要问起来,就说是咱家干的,怪不得你们。”
小太监暗暗叫苦。
这话,一个敢说,但他这个另一个可绝不敢信。
“安公公哪里的话,余公公他算什么啊,他就是个没本事的东西!自个儿没有骨气,却还能赖到别人身上,推说是这病秧子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小太监满脸堆笑:“也就还好陛下所见深远,没有被他的一面之词蒙蔽。”
“以前他还能想着今后跟您掰掰腕子,可如今谁不清楚他已经遭了陛下厌弃?您又何必跟个这种没出息的人计较?”
“说得倒不错。”安公公被这番话说到了心坎儿上,也不想着再为难人了,终于点了点头,授意狱卒去把林流云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