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直播间,沈知夏对着镜头扬起第17个笑容,腰肢随着动感音乐摇摆,脚踝上那根褪色的红绳在镁光灯下泛着陈旧的光。她瞥见屏幕右上角弹出的礼物特效,喉咙泛起熟悉的血腥气,却将嘴角咧得更开:"谢谢【江上月】哥哥的二十个火箭,想看什么舞?"
弹幕疯狂刷过"脱外套"时,黑色劳斯莱斯正碾碎医院长廊的寂静。江砚白扯开领带盯着平板里的直播画面,金丝眼镜映着女孩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淤青——那是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痕迹。助理低声提醒化疗费还差三十万,他按下转账键的指尖顿了顿,突然将整杯威士忌泼在屏幕上。
一、红绳
三年前的暴雨夜,江砚白在会所走廊撞见蜷缩成团的沈知夏。她湿透的白裙贴在嶙峋脊背上,怀里紧抱着沾血的舞蹈鞋,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鹤。他鬼使神差地扯下腕间红绳系在她脚踝:"跟我走,钱管够。"
后来他才知道,那晚她母亲在ICU断了药。父亲酗酒家暴时踢碎的不止是她的舞蹈梦,还有她右腿膝盖半月板。当她在顶级病房握着母亲的手喜极而泣时,江砚白正用皮带将亲生父亲抽得血肉模糊——那个出轨逼死母亲的老东西,竟敢用花瓶砸他新养的"金丝雀"。
"这是止痛药。"深夜,他将白色药片塞进她颤抖的唇间,指腹碾过她小腿手术疤痕,"跳不了芭蕾就跳艳舞,哭什么?"沈知夏在药效发作的眩晕里抓住他衬衫,恍惚看见十七岁那个跪在艺考教室外捡碎报名表的自己。窗外玉兰花瓣落在江砚白肩头,她突然想吻他。
二、灰烬
江砚白第一次失控是在看见她和男粉丝的合影后。照片里男人手掌暧昧地贴在她腰际,而她笑得比直播间还甜。"五百万买你笑成这样?"他摔碎青花瓷瓶,瓷片划破她脚背时,她竟笑着将血抹在唇上:"江总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