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杏林烬》

"陆鸣渊......"我咳着血沫笑出声,"你可知潼关守将为何突然告急?"指尖捏碎染血的续命丹,最后的药香弥漫开来,"西凉大军压境那日,昭华公主的胞弟正在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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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骤然抽出,我重重跌在药渣堆里。陆鸣渊掐着公主的脖颈将她提起,玉冠跌落时露出耳后蛇形刺青——西凉暗桩的标志。

地牢阴冷刺骨时,我正用银针封住心脉。"枯骨欢"的毒已蔓延至指尖,皮肤下青紫脉络如蜈蚣盘踞。狱卒送来的馊饭里藏着字条:"姑娘当年救命之恩,潼关三万将士没齿难忘。"

我望着小窗漏进的月光,想起七日前那个浑身溃烂的孩童。师父总说医者要心如止水,可当我将最后半株龙舌草喂进他嘴里时,老神医气得摔了药杵:"你自己只剩三个月性命,还要拿续命药救人!"

地牢铁门轰然洞开那日,陆鸣渊满身是血地跌进来,左肩插着半截断箭。我扯碎囚衣为他包扎时,他滚烫的手突然攥住我的腕子:"阿宁,潼关......潼关守军里有西凉细作......"

"我知道。"我挑出染毒的箭头,"昭华公主送你的香囊里,缝着诱发蛊毒的龙涎香。"腕间旧疤被他掌心血染得发烫,"将军现在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他忽然剧烈咳嗽,呕出的黑血渗进砖缝。我捏着银针的手不住颤抖,心脉处的剧毒正在疯狂流窜。师父说得对,"枯骨欢"最忌情绪波动,可当他滚烫的唇贴上我冰凉的指尖时,我还是听见心里某处坚冰碎裂的声音。

"阿宁,等战事平息......"他的声音渐弱,我封住他周身大穴的手忽然顿住。窗外飘来焦糊味,狱卒惊慌的呼喊撕破夜空:"西凉军杀进来了!"

我将最后三枚银针刺入百会穴,剧毒化作内力奔涌的刹那,地牢石壁轰然炸裂。背起昏迷的陆鸣渊时,我望见昭华公主站在火光中,金线绣的西凉战旗在她身后猎猎作响。

"值得么?"她抚着隆起的小腹轻笑,"用禁术强提功力,你会经脉尽断而亡。"

我咽下喉间黑血,背上的重量让我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少年将军的铠甲硌得人生疼,呼吸却轻得像羽毛:"阿宁,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