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翎稚像一阵旋风突然停在眼前,几个孩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女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刚刚明明还不在。
四五个半大孩子把萧泽桢围在中间,身边是被打落的小背篓,背篓里新鲜的牛粪撒了一地。
萧泽桢身上沾满泥土,眼泪在眼睛里转却不肯往外流一滴,脸上也擦破了皮,鲜血混着泥土,被正午的太阳晃的格外刺眼。
“嘿,干嘛呢?小东西?”田翎稚问道。
听到后娘的声音,萧泽桢眼里的阀门再也关不住,汹涌的眼泪顺着脸蛋往下流,留下两条长长的泪痕。
田翎稚想笑,但是她不能笑,当娘的要有当娘的威严,不然以后怎么教育孩子?还怎么在五个孩子中间树立威信?
憋住了,千万不能笑。
几个孩子一见是田翎稚,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孩撇着嘴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萧泽桢的那个寡妇后娘吗?”
“寡妇”二字说的格外重,引得身后的其他几个孩子哈哈大笑。
田翎稚没听见一般自顾自上前扶起地上的萧泽桢,拍掉身上的泥土。
她眉头紧皱在脑海里努力搜寻关于这些关于这些孩子的记忆。
嗯,什么也没想起来。
“他是谁?”田翎稚转头问背篓里的萧泽朗。
萧泽朗在背篓里将将转过身,露出半个头,“他是咱们村老李家的儿子,李二狗。”说完又缩回了背篓里。
李二狗,还真是人如其名,真的够狗,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孩子。
“是你欺负他的?”田翎稚字字森冷。
李二狗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腆着浑圆的肚子洋洋得意说,:“就是你狗爷爷我干的怎么样啊?不服你替他打回来。”说着还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呵!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很大。”
这时,一直躲在李二狗身后的一个瘦小男孩,在后面捅了捅李二狗。
李二狗一脸不耐烦;“萧大,你有事就直接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萧?莫非是萧老大的孩子?
“是伯伯家的哥哥。”一直抱在怀里的萧泽雅睁开眼睛,就看见伯伯家的哥哥跟李二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