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上只闻青年絮絮叨叨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风中飘来一句独属小孩的清亮话语。
“你还有钱?”
“还剩十个,算有钱吗?”
“没钱还说大话。”
“没钱就挣嘛……你别说,跟着你阿月姐混两天,我还是学了一手快速来钱的法子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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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答应诺老头要给他带深渊地下百米的土,所以时榫在白日醒来后也没闲着。他等白染捡垃圾回来,向对方借了点工时后,便买了点东西带着礼去找了老黑叔。
知道他目的,一同去的还有边原。
老黑叔的住处在中点地带,带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还种着几株不知名植物。
不过大概是照顾不周,几株植物的品相都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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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榫还没进来的时候便知道院里有植物,毕竟那种属于植物的呼吸声太过独特,虽然他已经适应了如今的听觉世界,有时候不用眼睛看都能知晓周围分布,连带着是什么植物都能猜测一二,但到底不如眼睛看的。
一进小院,时榫目光便准确的落在了角落里的植物上。
站门口的老黑叔察觉到这点,眼神不由一闪。
“老黑叔。”边原叫了他一声。
对着边原,老黑叔惯常严肃的脸上倒是露出笑意,他冲边原招了招手,从衣服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给她。
“你们怎么过来了。”
边原不见外地收下糖,指了指身后的时榫,“他有事问你。”
目光从植物上收回,时榫冲老黑叔点了点头,“老黑叔。”
老黑叔深沉的目光看过来,眼神中带着审视。
“你要问什么事。”
对时榫,老黑叔的印象其实是不如对白染深的。
同是过来两月不到的新人,一个日日跟熟悉亲近的小辈去深渊捡垃圾,活络圆滑,人际关系中的一把好手,而另一个,去一月,消失半月,日常状态不是懒,就是颓,不刻意提压根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
不过老黑叔也是知道时榫消失那些天是干嘛去了,尽管很好奇这小子凭什么能跟着陈老大他们去三区,但老黑叔本人并不多嘴。
能跟着去是人家本事,管他什么本事,能得用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