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桂花两眼红肿,精神交瘁,一脸的恐惧和担忧。他内心还想再问:“狗儿哪去了,桂花,你说实话。”
已经不用问了,自己家里又迎来了一次天塌地陷,申鹤仰天长叹,喃喃自语:“这世上的神灵从来不保护弱小,损不足以奉有余,要苍天何用?要神灵何用?或者真的没有生灵,连灵魂都没有,这申华到底成鬼还是成神了,为何不保护自己的儿子?”
桂花看也瞒不住,这家里三个男人死了两个,一个还困卧于床上。桂花身心被击垮了,绝望至极。
她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涕泣横流,低声诉哭:“我对不起您...我没有把狗子带回来,他被攀相射杀了...”说完昏死于地。刘全抱起桂花,喂水喂食,不停的呼唤,让其醒来。
申鹤和桂花,千万次的祈祷这是痛苦是在梦里,只要醒来噩梦不随而来,但这不是梦,醒来和梦中都痛不欲生。
申鹤两眼呆滞,愣愣的躺着,没有言语,没有眼泪,心口锥刺刀斫,心疼的痉挛一边,他直挺挺昏死过去。
胡欣也是怕申鹤老人无法接受孙儿的死亡,让石头守着保护着,一旁的石头看老人心疼的休克。
现在刘全赶来,四周布置暗哨,就为保护申家,等待恶人到来。
恶人没有到来,这厄运还在折磨着这家人。石头指挥随队的军医赶紧给老人做心脏复苏。那边刘全拿出还魂丹给桂花也服用了。
刘全指挥兵士把桂花搀扶到正屋休息。刘全抱着孩子呵护着,心疼着女人。想象自己妻子,母女难产而死,自己的女儿,如果活着也比囡囡大两岁。
如果不是因为艾扎的追杀,也不至于颠簸流离中这么多灾难,缺吃少穿以至于母女殒命。刘全顿生怜悯之心,这囡囡仿佛和刘全有缘,现在连石头都不让抱,只认刘全,石头看看囡囡,又看看刘全,还真是一对冤家父女。
申鹤从痛苦中醒来,擦拭着不停淌下的泪,他知道石头带这么多人在自己家里不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他沙哑着对石头说:“老夫无用了,小哥你们做的是大事,你放心,我没事了,去照顾兄弟们吧。”
老人急火攻心,指望的孙子也没有了,刘全把囡囡放在床边,他抱着孙女流下眼泪,他知道这唯一的希望不能失去了。
石头对申鹤说:“我们判断,攀相或者武贤才会到这里来。”申鹤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正如胡欣所料,攀贤才鬼迷心窍射杀孩子的事情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这武贤才的癖病就是眼馋他人之妻,寡妇桂花的姿色,确实让他日思夜想。他知道申鹤瘫痪在床,孤儿寡母。这小娘子势必要垂手可得,他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带着十个随从急匆匆向桂花家里来。
攀贤才刚出内城,石头就得到消息,他对胡欣的判断佩服的五体投地,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石头派人出城给胡欣报告,这便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武贤才自投罗网,让他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东哥已与胡欣汇合,胡欣把攀城四面八方的消息通报给东哥,胡欣说:“外城形同虚设,主要是内城,攀登父子控制内外,攀从城主隐忍多年,现有军事葛戎忠心辅佐,养精蓄锐,可以葛戎和攀登父子之间的矛盾。”胡欣也说了巧遇申家妇女和布放石头的目的。
东哥也带来了腊甸消息,东哥说:“大江湾指日可平。刘成将军擅长突袭,现在腊甸已归我有了。”
胡欣听腊甸消息,一边为火龙果的英武神断点赞,一边是自己夸下奇袭攀城的海口,现在还没进城,心里确实很着急,他必须向父亲拖布多证明自己的才能,也让火龙果之众知道自己并非靠拖布洛的名称而活。
胡欣问东哥说:“我父亲病情如何?我姐姐要生产了吧?”
东哥略有所思的对胡欣说:“拖布洛大人身体一直不见好转,不过腊甸富足,休养时日定然康复,胡玲夫人有樱花照顾,好事情还有很多,我们在攀城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