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您一个人回来?”
“是的。”安瑞克说。他松开手,将那只早该死去的异形扔在了地上。
它古怪地咕哝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在下一秒就被里希特用铁靴踩住了脊背。
从外观上来看,这个异形和它的同类没有什么区别,但它却穿着一身金边长袍,哪怕是已经被血污变得脏污,这身衣服也依然显露出了一种尊贵。
八连长摘下头盔,古怪地笑了一下:“和我一起去的六名兄弟都牺牲了,这杂种有很多保镖。”
他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用锋锐的边缘意味深长地划过了它的皮肤表面,且着重照顾了那些残缺的地方。里希特纳尔皱起眉,原本只是止住它行动的力量在下一个瞬间猛地变大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他踩断了它的脊背。难听的尖叫声随后传来,异形的四肢扑腾几下,随即便陷入了昏迷。
“你真残忍。”安瑞克大笑起来。“里希特——我还以为你不会做这种事。”
“我是第八军团的一员。”里希特纳尔淡淡地回答。
“教官呢?”安瑞克没有接这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在尖塔内。”里希特将它拎起来,交给了另外两个走过来的第八军团战士。
尖塔落入地底已有两个标准泰拉时,第八连始终驻守尖塔,却将范围稍微扩大了一些。异形的进攻一环接一环,它们几乎是不计后果地试图靠近尖塔。
哪怕没有可以显露表情的五官,这些东西也在进攻时显得无比狂热。它们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是盲目地扑向第八连的战士们。
其中一些身上甚至绑着爆炸物,疯狂地试图通过爆炸来让挡在它们面前简陋的防御工事灰飞烟灭。
坦白来说,这件事让第八连的战士们感到费解——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有预谋有组织的行为。
安瑞克是最先意识到这件事的,而根据第八军团们的经验来说,任何被扔出来当做炮灰的敌人身后必定都会有一位残酷的主人。
现在,这位残酷的主人被找到了——至于还会不会有更多?安瑞克认为,答案是肯定的。
战争开始至今,他们原本的疑问不仅没有被解答,反而还遇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新问题。硬要说的话,简直就像是被拖进了一个泥潭。
这些居住在地底的异形所使用的古怪科技、祭坛、尖塔本身突然的下陷,以及那种.症状。
安瑞克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他举起头盔,关闭了目镜,透过它的反光看见了自己如今的眼睛。
属于泰拉裔的漆黑眼眸消失了,此刻,他眼里涌动着的是两朵漆黑的火焰,仅在最深处有一抹猩红。
他叹了口气,戴上头盔:“继续警戒吧,它们应该很快就会再组织起一波进攻的虽然我把那个杂种抓回来了,但谁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
“你要去哪,连长?”
“我有些问题想询问教官。”安瑞克·巴巴托斯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