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概会一直跟着他,直到他死去,然后被记载在连队内部。
“我告诉过你别再那么叫我——!”不可征服之烈阳略显恼怒地说。
“我觉得这个昵称很适合,虽然它稍微有点长.但你的确算得上士兵们的守护神,不是吗,兄弟?需要我举一些例子吗?”
一连长装作愤怒地朝他挥拳,四连长曲臂格挡,然后顺势后退,用手肘恰到好处地肘到了另一人身上。
此人发出一声冷哼,用双手将伊代奥斯推了回去。他不像是另外两位到场的连长一样穿着军官制服,他所穿的乃是一件马库拉格的传统长袍。
此人金发碧眼,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自左下颚一直延伸到额头。他名为埃基斯·阿尔塞姆斯,在忽略伤疤的情况下相当英俊,是第二连的连长。
不过,他虽然长得与原体非常相似,却是个很古板的人——这或许和他的家庭也有一定的关系。
他的父母来自两个历史悠久,现在却已经覆灭的贵族家族。这两个家族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马库拉格尚未毁灭之时。
早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声名显赫的大贵族了,一直都有联姻的传统。埃基斯祖上出过许多极限战士,或是城邦的执政官一类的人物
然而,在马库拉格的毁灭之战时,这些事为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作为大贵族,这两个家族被怀言者们作为典型,残忍地在攻破城墙后施行了屠杀。
他们没有投降,始终抵抗,甚至不惜引爆家族驻地,以此来为平民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他们的反抗让怀言者们更加兴奋,于是,到了最后,竟然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仆人逃了出去。
他们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继承了原先家族的姓氏,然后又亲手将它们抛弃,转而开始以自己的双手谋取荣誉,施行复仇
于是,到了埃基斯这一代时,这个家族已经彻底式微。
他们的祖训要为此承担大部分责任——决不可对任何叛徒手软,所有后辈无论男女必须参军,除非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才会被当做极限战士的预备役进行培养。
他们不求权势,不求金钱,不图享受,只求能从军杀敌。到了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尔塞姆斯家族更是悲哀地只剩下了埃基斯一人。
他为自己家族的传统而骄傲,因此才会在不必着甲的时候一直穿着传统长袍,甚至是选择手工编织拖鞋来还原马库拉格人的传统服饰。
当然,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这么穿了,就连原体几乎都不这么做。
伊代奥斯低头一瞥,果不其然,在那长袍下看见了一双拖鞋,他咧嘴一笑,对着二连长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后者大步上前,和他与一连长一一握手,这才开口说话。
“我猜,最后一个到的人会是拉兹利翁。”
“这不见得吧?”不可征服之烈阳挑起眉说道。“虽然他最近的确经常迟到.”
伊代奥斯发现埃基斯没有开口的欲望,于是他接过话。
“他的抄写员和我说,拉兹利翁最近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时间。他一有时间就去教导那个年轻的学徒,据说已经将他看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我想,这大概就是他最近总是不准时的原因。”
“他需要接受处罚了。”埃基斯终于开口,语气十分冷酷。“我不否认那个学徒的天赋过人,但是,再强的天赋也比不上决心与意志。天赋终究是需要兑现的,这两者却不同,生来就有,永远可靠。他因小事而误了大事——”
他沉默片刻,在英维克图斯与伊代奥斯略显促狭的眼神中说道:“——我会在会议结束后找他谈谈。”
“那么,或许你得临时学习一下怎么进行劝说这件事了。”不可征服之烈阳慢悠悠地说道。“总是使用命令的语气,这就是你每次尝试着进行游说一类行动都会失败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我上次杀的虫子比你多。”埃基斯说。
伊代奥斯赶忙开始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