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塔挑起眉,反手拔出腰间爆弹枪,砰砰砰四声枪响,将它们统统打成了碎肉。他做完这件事,不紧不慢地将枪挂了回去,转回头,看见一个目瞪口呆的,刚爬起来的绿皮。
说实话,要从它们那张脸上看出这种情绪并不容易。
“你,你——”绿皮结结巴巴地指着他大喊起来。“——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赛维塔站在原地看着它,并不说话,但也没进攻,只是与它对视。
结果没有超出他的预料,数秒后,这只兽人拔腿便跑。他则不远不近地吊在了后面,就像是在‘巢穴’的操练场上领头跑圈一样,刻意地维持着一种中速.
十四分钟又二十九秒后,赛维塔追着,或者说赶着那只兽人跑到了一处垃圾场般的林地。
皮甲、锁子甲、板甲等盔甲在这里一应俱全,多数都破破烂烂的,还沾满了血,随意地挂在树上。武器也是如此,多种多样,短剑长剑巨剑、长矛长戟投枪.
除了比较原始以外,这里可以算作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武器装备售卖处。如果能多摆上点枪,把那些盔甲变成防弹甲的话,一些巢都里的暴徒黑帮会非常乐意来这里消费。
但他们没牙齿拿来交易。
赛维塔忍不住为这个新鲜出炉的冷笑话笑了笑。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林中,看着那只兽人冲向了一群兽人。说来荒谬,但他确信这群吵吵嚷嚷的兽人正在做交易。
它们围在几条被砍断后横置的粗树干前方,手里攥着大把牙齿,脖颈上和身上也都挂满了这些来自同类身上的獠牙。
一只体型比它们都要大一点的兽人站在树干最中央,承受着它们的狂吼乱叫,然后回以更大声音的狂吼乱叫。
这或许就是某种砍价的方式
但这一切都在那只兽人惊慌失措地喊出了一长串低哥特语后当场崩塌,它们面面相觑,然后一哄而散,如绿色的洪流般归入林间,并很快就全副武装地跑了回来。
它们的护甲非常可笑,皮甲外面钉板甲,板甲上面再披一层不知道哪来的锁子甲,看上去笨重且愚蠢,更有甚者甚至将染血的旗帜缠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也不知道到底有何用途。
它们中多数都选择双手各持一把抢来的刀剑,然后在背上背满替换的斧头或投矛一类的投掷武器。诚然,这幅场面看上去滑稽又可笑,但赛维塔的表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已经有一部分兽人手持弓弩了,很明显,它们正在进化。
再继续下去的话.
赛维塔结束了他的观察。
他干脆利落地现出身形,冲进它们之中开始屠杀。这些尚处于铁器时代,就连原始火枪都没有一只的兽人还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
血肉横飞,残肢断臂随着链锯戟的咆哮而一同飞起,如同一曲舞蹈。链锯戟的引擎是舞蹈伴奏的主要节奏,兽人的吼叫与惨嚎则是不可缺少的点缀。
赛维塔的脚步轻快,像是幽灵般穿行而过,在这片绿色的森林中将入目所及的一切活物统统变作破碎的血肉。
他一边杀,一边甚至还有时间思考——众所周知,兽人们通常都能在战争中进化,不管是肉体还是科技都是如此。
只要没有一波杀绝这些生物,它们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忽然再次冒出一批来,而这一批往往会比它们的前辈更强。
这是一种无法被解释的进化,兽人的生态学复杂且不可控,有不少学者都曾想搞清楚这个种族为何能够如此纯粹,如此可怕,但他们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所有试图利用兽人的人都会被这些绿皮的野兽以单纯且蠢笨的方式撕成碎片,它们的确愚蠢,但它们非常纯粹。
它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
赛维塔的杀戮在三分钟后结束,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兽人被他在林间追上,然后干脆利落地斩成了十段。这倒不是他嗜杀或嗜虐,只是因为这些东西的生命力非常之顽强。
对其他种族来说的致命伤对于兽人而言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彻底恢复,就算被砍下头颅,也能在简单的缝合后复活并重新战斗。
当然,话虽如此,可绿皮中有如此技术的医生并不多,它们有医生这个职位,但它们的医生通常都只是随意地用锯子或锤子对病患施暴。
治不治得好另说,反正它们得先行使一番暴力。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手术成功的兽人并不多。但赛维塔不敢赌,他所使用的科技超越了这些兽人几个世代,但是,它们可不是能够用常理来揣测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