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来了吗?”他问道,主动挑起了话题。
扎布瑞尔迅速地回头凝望,随后方才给出答案:“我想是的,大人。”
沉默再度降临。
卡里尔叹息一声,再次开口:“有你熟悉的人吗?”
扎布瑞尔再明显不过地苦笑起来。
“我认识他们全部,但算得上熟悉的人大概也就那么几个。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像我一样对此感到激动,我们都经历了太多,被持之以恒地追杀算不上什么特别好的经历.”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扎布瑞尔思考数秒,表情变得有些空洞。他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觉得我们能有什么.准备,我们甚至不知道雄狮为何要在这里召见我们。”
“他用卡利班上的石头建起了这里,但是,我对你实话实说,大人,我们现在对卡利班可没什么好印象。”
+哈。臭棋,莱昂。+
卡里尔貌似思考地低下头,以掩盖自己此时的无奈——虽说康拉德的挖苦嘲笑仍然在他耳边回荡,但是,他没有说错,雄狮的确做了件令人难以评价的事情。
他召集了这些曾从他的剑锋下活下来的人,却没有给出任何理由。虽然只需要思考一下便能知道不会再有流血事件发生,可是,何不坦诚一点呢?
+他做不到的,卡里尔。莱昂与他的军团和我们都不一样,创造秘密与保守秘密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天性.而他们爱这种天性。+
+你今日似乎有些过分活跃了,康拉德。+
卡里尔不咸不淡地给出一句评价,再度看向扎布瑞尔,后者仍在等待他的回答。
这让他有点苦恼,甚至隐隐有了种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的冲动——好在他无需如此,因为一个身影已经缓缓地走出了那石椅的后方。
他仅穿着一件长袍,暗黑天使们的漆黑翼剑在袖口处若隐若现。他束起了长发,茂密的胡须也明显经过了打理。
此时,他看上去毫无威胁,仿佛一个已经打定主意退出政治斗争的乡下领主,正在自己的宅邸中欣赏艺术画作.
当然,这不过只是一种错觉,只要凝视那双眼睛,便会明白他到底是谁。
大厅内的谈话声忽然一滞。
+父亲。+
+我拜托你,康拉德,如果你真的很期待这场盛会,请你自己出来参加。+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你觉得我打算拿莱昂和鲁斯寻开心的行为很恶劣,那么,莱昂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也算得上是恶劣呢?你不打算教育教育他吗,大教育家?可不要厚此薄彼+
卡里尔眼角抽搐着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