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能不能放他一马?”
“我放他一马,谁放我一马?”
“师叔~~!”
“你叫破喉咙都没用,除非你嫁给他!若有了这层关系,我才有理由放过他。”
听闻此言。
甄霖霜跳将过来。
探出十指就往冉济脸上袭去。
“你个老不羞,要嫁你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
亥时已到。
二十四衙门的太监们也累了。
纷纷回到了背水关下的营地内。
仅留两人在门洞下把守。
周仁海睡不着。
身为御马监最重要的领导人之一,他现在满心焦虑。
工部侍郎死了,按理说跟他没有半文钱关系。
奈何现在京城的情况不乐观,只有他这个闲人有南下的空闲。
然而他深知陆天明的恐怖之处。
现如今哪有睡觉的心情?
“娘的,咱家在那瘸子面前不过一只蝼蚁,宰相大人,您老是不是糊涂了?”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周仁海才敢抱怨两句。
不这么做的话,心中积怨会把人逼疯。
抬起酒杯灌了个满嘴,除了苦涩,再尝不出其他滋味。
“那冉济倒是有能耐,可人家属于是听调不听宣,真动起手来,他会管咱家的死活?”
越想越觉着憋屈。
周仁海干脆扔了酒杯,抱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啧啧!”
小半斤下肚,周仁海只觉舒坦了不少,情不自禁咂了咂嘴。
“呵,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子不能太疲惫,想特娘那么多做什么。”
当的一声。
周仁海将酒壶掼在了小几上。
片刻后。
又无奈摇头道:“只可惜啊,没有那同饮的知己呢。”
话音落地。
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刚才扔出去的酒杯,为何半晌没有听见落地碎裂的声音。
于是他下意识便转头看去。
然后就见有个人站在月光下,正拿着他刚才扔出去的酒杯,昂头迎着星空打望。
而本该在城洞口警戒的两名下属,此刻已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见此情景,周仁海吓得酒意立马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