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婶又心疼的看着马思骏的脚,马思骏说:“妈,我的脚没事,如果有事,我还能走道吗?早就给我上上夹板,我就真要天天在家躺着了。”
这话马大婶倒是相信居然她也的确看出儿子的脚没什么大事。
“今天真是范福明请你们吃饭?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马长军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不是咱儿子脚砸了吗?那天还是人家范福明派车,把儿子送到医院,儿子脚砸了,厂子都走不出来,水暖车间又没人管他。”
“这还像人做的事,看到儿子脚砸了不管,我真的要到他家去骂他。”
“你除了能骂人你还能干什么?”
“哎,我说你这个老头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人家请你吃顿饭就真把你灌迷糊了?”
马长军说:“并不是吃顿饭把我灌迷糊了,我是看到他真的给车间做了一件大事,还行,这个范福明还是过去的那个范福明,但是现在形势可不是过去的形势了。”
马大婶可不管什么形势问题,只是关心儿子不能再回水暖车间搬管子钻地沟:“儿子啊,范福明真让你回机修车间去,继续开你的车床了?”
”妈,你知道吗,范主任还真干了一件大事,他跟我们车间出去的何大军联营,何大军现在是一个私营工厂的大老板,他答应一个月给我们车间1000万产值的活,车间可就忙起来了,我们这样的技术工人都不够呢,好多人早都离开了车间出去干了。”
马长军插话说:“你知道吗,范福明让儿子回去当机加工段的调度呢。”
这回总算引起马大婶儿的兴奋,高兴的说:“这可是好,看来这范福明还没忘了我们,当调度好,这可比开车床轻松多了。”
马长军说:“你以为当个好调度就那么容易呀?儿子年轻,机加工段还有很多的老人,有的时候,那些人还真的很难摆弄。”
听老爸这么一说,马思骏脑子才清醒过来。他想象着自己当上机加工段调度的呼风唤雨,班长老陈可以随时随地被他踩在脚下,可工段的调度,没什么权,也只是分配一下活而已。